神情极为苦楚,显然是举棋不定。
沈溪再次劝道:“唐兄还是回往仔细衡量,打仗非儿戏,出了边塞后的确辛苦,随时都可能丢掉生命,就算打了胜仗,军中终极会就义多少将士依然难说,在下唯一能保证的,仅仅是带着唐兄在帐前效命,不会派你冲锋陷阵,除此之外……呵呵,咱们俩同甘共苦,你看可好?”
唐寅摇摇头:“容在下回往想想……沈尚书,在下告退。”
跟来时态度迥异,唐寅几乎是逃出沈溪的房间。
……
……
越日一大清早,沈溪便往求见朱厚照。
如同之前沈溪所言,这次他会直接请辞,领兵他往,不再跟朱厚照走一路,徒自耗费时间。
沈溪宁可快马先行,也不打算跟朱厚照安适行军,他更重视这场战事的成果,跟朱厚照那种胜固然是好、败也能吸收的两可态度大相径庭。
不过沈溪在隆庆卫指挥所外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得到传唤,就在他心急火燎时,钱宁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沈大人,久违了。”
钱宁见到沈溪,主动上前打招呼,让人感到他是代天子出来传话。
沈溪皱眉:“请钱指挥进往通传一声,本官得尽快面圣,商议出兵之事。”
钱宁笑道:“陛下昨夜一夜劳累,现在正在用早餐,让卑职出来知会一声,或许再过个把时辰就妥了……呵呵,实在陛下不想见沈大人,沈大人该心知肚明才是……”
一听这话,沈溪就懒得再跟钱宁搭腔,这个人在历史上从来就不是正面角色,就算得势一时,依然被新的佞臣替换,这是个空有野心但无城府和理想抱负的小人,成绩极为有限。
钱宁道:“沈大人要持续等候的话,恐怕要很长时间,不妨先回往?再过一两个时辰,那时陛下吃饱喝足,沈大人再来见驾也不迟。”
沈溪板着脸喝问:“本官要跟陛下谈军国要事,你区区锦衣卫指挥使,有何资格在这里拿腔拿调?无论是否是陛下派你出来传话,都请闪一边儿往,本官懒得跟不相干之人空话!”
沈溪态度恶劣,对前娘这个只是在豹房听用的锦衣卫指挥使不需顾忌什么,作为此番出征雄师的副帅,根本就不需要谄谀此等小人。
钱宁本来还感到自己已登堂进室,间隔全力巅峰前所未有的近,谁知道在沈溪这里受到冷遇,顿时感到面子挂不住了。
钱宁黑着脸,一甩袖道:“既如此,沈大人就持续在这儿等候吧……哼,卑职一番好心竟被当作驴肝肺。”言罢扬长而往,沈溪只能站在卫指挥所门外目送钱宁的身影消散在门后。
这让沈溪非常无语,无论钱宁身份再怎么卑微,或者沈溪心目中再不把对方当回事,偏偏钱宁拥有随时见驾的机会,而他这个当朝一品大员却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沈溪性格还算不错,耐心肠在卫指挥所门外等候。
果如钱宁所言,朱厚照那边无声无息,一时半会儿真没有召见的打算,离开似乎成为最好的选择,但沈溪为了体现自己对天子的尊重,只能持续等下往。
一直到日上三竿,小拧子才匆匆促出来,着急地问道:“沈大人怎么还在这里?陛下已经歇息了,您先回吧。”
沈溪道:“本官已筹备领兵上路,特来跟陛下告辞。”此时他不再说什么请示的话语,干脆表现只是来通知朱厚照一声。
小拧子一听顿时懵住了,紧忙劝道:“沈大人,您不能走啊,必定要有陛下批准才干分兵,不然的话……小的没法交待。”
沈溪笑了笑:“所有打算都已上报陛下,本官早就把作战安排分辨下到九边各地,若是中间有什么转变,将会导致整体战局涌现变故,所以本官顾不得其他,只能先行一步,等陛下醒来后你再跟他说……这是本官收拾的出兵奏疏,必定要呈送陛下跟前。”
说完,沈溪拿出奏折交给小拧子。
这下可把小拧子急坏了,他怎么也没料到沈溪往意如此坚决,而他本来只是想出来拖住沈溪,至少等朱厚照醒来,再让沈溪跟朱厚照当面说事。
但现在沈溪忽然要走,而他又不敢往打搅朱厚照,这即是是他亲手把沈溪放走,回头朱厚照赌气的话,确定会追究责任。
“沈大人,您不能走……”
小拧子保持隧道。
沈溪反问:“怎么,柠公公,这次有陛下挽留我的御旨?”
“这……”
小拧子想了下,苦涩一笑,“没有。”
沈溪点头:“那就对了,昨夜我已经说得很明确,既然到现在为止陛下也没有御旨下达,那本官留在居庸关作何?告辞!”
这下沈溪不再听小拧子说话,立即离开,小拧子看着沈溪的背影急得团团转。
“早知道的话,就让沈大人持续在外面等着便是,我出来作何?这下倒好,出大事了!等陛下醒来,我可怎么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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