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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九三章 疯狂与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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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朱厚照这位权贵做朋友,这对沈溪保证过会给官做的他们来说相当有利。

进进正月下旬,朝堂依然波涛不兴。

今年的休沐期打破了大明开国后假期的最长记载,大明中枢暂时停摆,表面上看风平浪静,但实则暗流汹涌……谢迁一门心思要把沈溪派出的平叛兵马留在山东,不容许胡琏带兵回京。

同时,谢迁处心积虑弹劾沈溪,以便令其“暂时”离开朝堂,从根本上避免开春后可能会产生的征伐草原一战。

沈溪对外宣称在家养病,至于是什么病没人知晓,朝野无人会关心这个,只有李鐩于正月二十三这天上午到沈溪府上探看过,没留下吃午饭,停留不到半个时辰便离开。

至于旁人,都怕来探看沈溪会被谢迁怨责,一个二个装起了鸵鸟,就连兵部也没人到沈府来,不过他们却是沈溪主动命令不许前来所致。

兵部事务,事无巨细沈溪都会过问,唯一不同的是办公地点由兵部衙门改到了他府上,另外调胡琏回京城的御旨他找朱厚照御批后便直接传递出往,谢迁固然在另一份奏疏的票拟上驳回沈溪的恳求,却做了无用功,当他知道本相后大发雷霆,甚至想出面挽回,但为时已晚。

眼看下旬又过了一半,间隔会试只有十多天时间,全部京城都笼罩在浓郁的学术气氛中,到处都有诗会和书会举办。

这会儿沈溪还在家中优哉游哉,逐日跟妻儿在一块,甚至没有再往看看惠娘和马怜等女,只有云柳偶然以男装到府上汇报事情,而之前在元宵节前后尹文那边传出喜讯,小妮子跟了他不长时间便怀孕在身。

尹文跟沈溪的时间很长,但更多时她只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小丫头,傻里傻气,没跟谁结怨,就连林黛都不好意思对这个天真天真的小妹妹无礼。嫁到沈家后,沈溪给了尹文足够的关爱,在他多番宠爱下,尹文终于怀上沈溪的孩子,沈家高低忽然变得热烈起来。

谢韵儿、谢恒奴和林黛相继诞下子女,都在为沈家开枝散叶努力,不过在外人眼里,沈溪固然子女都有,但男丁还是略显单薄,所以这次沈家高低对尹文寄予厚看,尹文才现喜脉,由谢韵儿牵头,沈溪一众妻妾已为尹文筹备好一系列保胎、养胎和生产打算,沈府总发动,就连平时不怎么出来的陆曦儿对此也很上心。

沈溪不太过问内院的事情,把一切交给谢韵儿处理,家里不管什么样子他都以坦然的心态吸收,至少尹文怀孕这件事,在他看来稀松平常,毕竟包含外室在内,他已经有两儿两女,自己又手轻脚健,妻妾都有,而且外宅还有女人,这样还不添丁的话,实在说不过往。

对于繁衍后代,沈溪倒没多少苛求,固然他不想当圣人,但也不会随便买一些姬妾回来凑数,固然这在权贵中再普通不过。这时代女人社会地位低下,再加上普通百姓诞下子女多后很难养活,卖儿卖女的情况很广泛,尤其以卖女儿居多,其中不少都被充作生养机器。

在这种社会大背景下,沈溪所作所为已相当不错,他对身边的女人都讲情绪,至于是否深厚又另当别论。

正月二十五,沈溪刚起床就接到胡琏传来的消息,说他会在仲春中旬回京,具体是哪一天,需要看从山东回京的路上,是否需要顺带平息一些处所盗贼……就算规模较大的叛军已被平息,但小股流寇从未尽迹过。

沈溪掐指算了一下,就算处所涌现变故,仲春底前胡琏怎么都该领军回到京城,如此一来,兵马可以在三月中旬出征,往西北边境进发,四月下旬便可以对鞑靼人发起进攻……

当然,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假如中间由于军资筹备不足,又或者涌现其他什么状态,这场仗很可能要到五月中下旬才干打响,要真正结束战事可能要到年底,甚至要越年。

不过沈溪非常明确高原上的苦冷气象对大明将士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所以他必须做速战速决的打算,争取在十月前把所有战事结束,就算不能歼灭达延部主力,也要在进冬前把战事中断,退会关内等候来年再战,彻底平息草原。

……

……

正月里,京城内大小兵器作坊依然是日以继夜开炉铸造兵器,一件件兵刃在最短时间内造出来,经过严格审验后,装运调往西北前线。

这些兵器,重要以冷兵器居多,这也是大明历来跟鞑靼开战时用到的惯例兵器,诸如长矛、刀剑、盾牌、盔甲等等,这些都是工匠们熟悉的东西,天天生产多少都有定数,一应款项都由朝廷划拨。

而沈溪筹集的银两基础用在火器研发和铸造方面,一应物质都是自湖广运来。

沈溪离任湖广总督后,武昌府的产业园区并未荒废,产能逐步扩大。同时处所上煤矿、铁矿和铜矿开采进进正轨,在过往几年时间里,供给了源源不断的铁料和铜料,如今正好用在刀刃上。

唐寅到京城后,重要是帮沈溪治理火器作坊。

之前唐寅有过为沈溪治理琼崖盐场的经历,这次到京城,他创造工坊这边很多工匠是自闽粤之地追随沈溪北上的老人,以前曾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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