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左侍郎,实现从正六品到正三品的逆袭。可以说,如今刘瑾对张彩的信任比之刘宇愈甚。
刘瑾道:“正如刘尚书所言,现在乃咱家替陛下主持朝议,朝堂上一切自然应当由咱家做主,而沈尚书所奏之事跟咱家有关,咱家决定暂把事情押后,先商议别的事情,应无不可……”
说到这里,他环视一圈,问道:“你们有什么要奏禀的,速速报上来!”
“刘公公,规矩可不是这样的。”
沈溪抗议道,“陛下让你主持朝议,但没说让你统辖朝臣,难道你想公然代替陛下不成?本官所奏之事你不处理,却要别人上奏,敢问你已将自己凌驾于百官之上,甚至在法式和规矩上?”
刘瑾怒道:“沈尚书,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沈溪针锋相对:“谁蹬鼻子上脸了?本官现在要面圣奏事,若你不转达,本官不委曲,本官这就递交辞呈,自本日起,本官挂冠离朝,从此不再过问朝事!”
说完,沈溪直接转过身,面向大殿门口,不再看刘瑾。
蓝本喧哗声四起的乾清宫大殿内,瞬间变得安静异常。
谁都未料到,沈溪跟刘瑾之间积蓄已久的抵触本日会来个大爆发,沈溪的请辞显得异常坚决,而这跟之前一段时间他中庸低调的作风大相径庭。
连谢迁都怀疑不已。
他之前抱怨沈溪对于阉党一味地让步和纵容,又认为沈溪对朱厚照的斑斑劣迹不管不问,实在非君子所为,但等沈溪真正在朝堂上发作,跟刘瑾直接撕破脸,筹备来个鱼逝世网破时,又感到沈沈溪行事太过走极端,如此一来,连个转圜的余地的都没了。
这下刘瑾被摆到一个不上不下的为难地位上,呆滞片刻,他咬牙切齿地喝问:“沈尚书,你是仗着陛下的宠信要挟咱家,是吧?”
沈溪背对刘瑾,道:“本官不过是照规矩办事罢了,若你执意拒尽本官提请,那就是损坏朝纲……本官不过是正常纳谏,何曾要挟过谁?”
“哼!”
刘瑾非常气恼,但他没有措施,沈溪如此做让他束手无策。
惋惜此时他的智囊张文冕和孙聪不在身边,张彩也没有应邀进宫,否则大可问问这几位的意见。
御马监掌印太监张苑一直在旁听着,此时他不由道:“刘公公,还是往问问陛下的意思吧……这么僵持下往可不是措施。”
这种时候张苑自然跟沈溪站在一边,他早就想把刘瑾拉下马来,但奈何朝中人对刘瑾没辙,而他的靠山张氏外戚也不帮他,现在是他的侄子出来跟刘瑾正面反抗,他忽然感到自己压过刘瑾有了机会。
刘瑾气呼呼隧道:“沈之厚,你等着,咱家这就进往禀告陛下……此番尽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他的话,似是不服软,但在场文武大臣都听出来了,在这一局反抗中,却是以沈溪大获全胜告终。
刘瑾承担不起沈溪离朝的责任,所以当沈溪以此作为要挟时,无论刘瑾再怎么蛮横无礼,都只能让步。
这也是刘瑾控制到朱厚照的爱好,不敢逾越一步所致。
沈溪在兵部的地位,几乎是无人可替换,朱厚照尚武且定下两年内平草原的国策,这一切都需要沈溪来完成。
刘瑾为人再怎么自负,也不会认为自己手下有人能替换沈溪。
……
……
刘瑾消散在门帘后,乾清宫大殿里重新喧哗起来。
这个时候如释重负、终于可以长长松口吻的人,乃是顺天府和三法司的官员。
这些人非常明确刘瑾本日鼓动天子举办朝会想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不管怎么样都脱离不了京城盗案,涉及对相干责任人的惩处,箭头所指正是跟谢迁走得很近的刑部尚书王鉴之。
沈溪仍然背对龙案,脸色严正。
谢迁走了过来,道:“之厚,你不必如此着急,你……”他本想劝沈溪两句,却创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沈溪打量谢迁一眼,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似乎是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之前我碌碌无为你怪责我,我现在出面帮你化解困局你还来责备?
王陵之一路小跑过来,他在对面武将那一列后排看了许久,此时忍不住想问沈溪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假如沈溪就此离朝,他必定是尽不迟疑跟沈溪一起离开的那个。
沈溪瞪了王陵之一眼,王陵之低下头,灰溜溜地退回本来的地位,沈溪这才对谢迁道:“谢阁老不必担心,事情既然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结束。若陛下拒不现身,那我便从这门口走出往,从此不问朝事,就算陛下要治我的罪,也是我咎由自取!”
谢迁皱眉道:“大明朝可离不开你!”
“我是否离开,全在陛下一念之间……实在这朝堂离了谁,照样运转如常!”沈溪话音落下,谢迁还没来得及往跟沈溪说什么,乾清宫内忽然安静下来。
谢迁回头一看,只见朱厚照在刘瑾的陪伴下,从后殿走了出来,他不由往拉沈溪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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