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起进马车歇着，让之厚在此等候如何？”
焦芳看着沈溪：“沈之厚挨得住，老朽这把老骨头也没问题！你若实在太冷，只管回马车，就算回府也无人管你。”
周经摇头苦笑：“你们这对老少，真能挨，咱身子骨不行，必须得认老了啊……走走，先找个处所避避风，若谁实在等不下往，就回府往吧，本日怕是难以见到陛下了，留在这儿根本就是徒劳！”
在场没走的除了沈溪和焦芳，还剩下屠勋和李鐩，很快三人便向自己的车驾走往。
人走光了，沈溪和焦芳仍然对坐，沈溪试探地问道：“焦大学士，不如你我二人再往门口那边问问，是否能被准允进内？”
焦芳道：“老夫正有此意！”
二人一起站起来，沈溪这边还没怎么样，焦芳一屁股跌坐回往，椅子差点儿向后仰倒。
正好周经拿了张毯子过来，筹备给焦芳披上，见状紧忙几步上前，关心肠问道：“孟阳兄，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腿脚麻痹？快……起来运动下筋骨……我就说嘛，不能跟之厚这样的年轻后生相比，你看看……身子骨哪里能比当年？”
焦芳面带愠色：“老夫身康体健，扛得住！只是坐久了一时不适……”
周经笑了笑，知道焦芳是在逞强，二人毕竟年岁都不小了，各种老年病的症状彼此都很明确。
周经慢慢将焦芳扶持起来，过了半晌，焦芳的情况才好了些，终于可以走动。
这时焦芳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往沈溪之前坐的处所瞄了一眼，却见沈溪一脸安静地站在那儿，并没有抢先一步前往叩门之意。
“好了好了！走吧！”
焦芳甩开周经的手，有些不耐心肠说道。
如此一来，除了沈溪和焦芳外，周经也不得不一起到豹房门口试着跟宫廷侍卫们疏通。
几个百无聊赖的值班侍卫见几人往这边走来，立即向内传报，很快院子里走出先前那位侍卫领班，迎上来说道：“几位大人，时候不早，陛下已歇息，之前您们不得进内，如今更不能进内惊扰圣驾了！”
周经道：“你们看看，这事情闹的，等了近两个时辰，难道白等了？之厚你也是，早些回府难道不好，你不走，焦大学士也不走，情绪你们二人是非要共同进退啊？”
沈溪心想：“你周经什么时候心疼起焦芳来了，难道是感到我在折腾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心生不忍？谁要跟焦芳这糟老头子共同进退，你要搞明确毕竟是谁赖着谁？”
沈溪道：“本日在下要呈奏之事涉及紧急军务，若周尚书和焦大学士换作在下，怕也是不能轻易离开吧？无论君主是否关心军国大事，臣子必当尽职，本日这里是在下应当所在之所，若两位实在不想久候，不必委曲。”
“这……这……”
周经感到沈溪说话无礼，想出言责备，但又知道不能把沈溪当成一般后生晚辈看待，他只能无奈地看着焦芳，“孟阳兄，这年轻人性子倔，他不走，您这边……”
焦芳立即转过身往：“既然暂且无法面圣，候着便是！”
这下周经更加无语。
再看沈溪，这位小爷也是气定神闲回马凳那边坐下等候。
周经摇头轻叹：“这一老一少，简直不可理喻，这下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只能陪在这里挨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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