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无回。”
二人好似多年好友，持续饮酒。
孙聪没有再遮蔽，把他想问的事情逐一跟张文冕说了，不单单是手头棘手的事情，连一些朝事俱都发问。
张文冕虽号称松江才子，但本质就是屠狗之辈，却可以堂而皇之参与策划国家大事，可谓从麻雀变成凤凰。
……
……
孙聪跟张文冕商议过后，顾不上饮酒，连夜往见刘瑾。
刘瑾蓝本已筹备就寝，听闻孙聪来了，立即召见。
刘瑾虽是阉党魁首，平时嚣张跋扈且打压朝中文官，但他有个特点，便是对有本事的文人非常敬佩，只要这些人不跟他为敌，便会虚心受教，孙聪这个妹夫来到他府上，随时都能见到他。
当孙聪将如何中途劫杀沈溪之事说出，刘瑾吸了口冷气：“没想到你把事情想得如此周到，姓沈的小子回京，身边必带精兵猛将，若以普通方法刺杀，得手的可能性很低，若转而用其他方法……机会确实大多了。”
孙聪再道：“刘公公之前说要将东西厂重新回于您掌控，以我看来大可不必，只需让陛下以内厂为厂卫之首，监察东西厂、锦衣卫和朝中百官便可，那时东西厂皆受公公把持，就不必再跟外戚正面抗争。”
刘瑾皱眉：“之前咱家想过这个问题，想让陛下准允何其艰巨，且朝官也必定会跟陛下奏禀，让陛下收回成命。”
孙聪摇头：“公公只需要找一两个案子，阐明东西厂内有人图谋不轨便可，这样陛下对东西厂之人生疑，必定以公公为首挟制东西厂。”
等孙聪将关于如何设计诬陷东西厂的方案说出，刘瑾露出满足的笑脸。
“好，好！”
刘瑾连声夸奖，“果真没有看错你，居然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甚好，甚好，之前咱家还想多找些人顾问，看来只需你一人策划便可。”
孙聪心想：“别认为我想为你做事，如此惹得千古骂名，还不如早点儿脱身……如今我在朝谋个一官半职已极好，下一步就该争取外调剂所，到天高天子远的处所任职，洗脱阉党的嫌疑。”
想到这里，孙聪决定不再遮蔽张文冕为自己出谋献策之事：“刘公公，这两件事背后顾问之人，并非是我，而是昔日我在国子监供学时结识的一名故人……”
“谁？”
刘瑾未几空话，直接询问名讳。
刘瑾有了权利，正求贤若渴，他说自己想往找谋臣，但有本事的人心高气傲，不会投奔他，而那些主动投奔他的他又看不起眼，一时高不成低不就。
孙聪道：“华亭人，张文冕。”
刘瑾想了想，断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便问：“此人如今是何官职？”
“并无一官半职，此人为落第秀才，在京城多年，就是为结识达官权贵争取个出身，此人乃松江才子，年少有为，诗词成就颇高，但时文却有欠缺，以至于到如今都未能考中举人！”孙聪引介。
刘瑾想了想，最后点头：“有能力便可，稍后你带他来见咱家，咱家要亲身试试他的学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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