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啊！”
朱厚照对兵家大事懂得未几，被马文升如此科普，立即明确西北的事情没那么简略，大明在西北兵马虽多，但在几千里长的阵线上疏散开来，一处处所的驻兵也就未几了，碰到鞑靼数千人马攻击，只有严防逝世守和疲于奔命的份儿。
朱厚照对于边防之事无具体概念，想了想问道：“西北现在管兵者是谁？”
在场大臣和勋贵不由面面相觑，天子连谁总制西北军务都不知道，这个问题让在场人非常为难。
马文升之前已经出来科普一些事情，此时他直接道：“三边总制乃保国公！”
弘治十六年冬，随着西北战火平息，三边总督刘大夏卸任回朝，而在此战中表现拙劣的朱晖莫名其妙重新执掌西北军务，就算身边有王琼等名臣打理，但因朱晖实在昏聩无能，以至于西北防务重筑迟迟未能奏效。
之前亦思马因带兵犯边，由于亦思马因部只是想跟大明通商，因而在交战中并未使出全力，西北也就没捅出什么娄子，但随着蒙古汗部达延部犯边，出动兵马规模成倍增长，西北军务便浮现出弊病来。
西北修了两年多长城，到现在都没完工，达延部一来，明军在城堡和关隘中龟缩不出，修到一半的长城便不管不顾了。
朱厚照有些诧异：“就是那个老打败仗的保国公？他凭什么当上三边总督？表扬他败仗打得好吗？算了算了，我不想过问这中间有什么缘故，既然他管兵，让他出兵跟鞑子交战便是，这次西北边乱尚未到太严重的地步，朕不想过问！”
之前朱厚照一心筹备打一场大仗，这样他就能一展身手，成果现在才知道西北不过是小规模战事，不值一提，满腔的热情也就灰飞烟灭了。
马文升不知道该怎么说，作为前任兵部尚书，他出来只是作为军事顾问吸收天子质询，至于具体军策，需要兵部和内阁制定。
刘健出列道：“陛下，西北之事切不可轻怠，如今三边已呈乱象，若不及时修补弊病，鞑靼内犯之势或不可免除！西北军务当为朝中重中之重！”
朱厚照不耐心肠道：“西北年年打，长城年年修，随时都在花钱……朕当太子那会儿耳朵就听得快起茧子了，就不能消停两天吗？”
刘健道：“狄夷不肯罢休，如之奈何？以草原生存之苦厄，不得不以内犯我大明为营生之本，此为争取利益之战，处所百姓民生最是着紧……”
朱厚照道：“那以刘少傅之见，这次鞑子犯边，利用什么方法解决？总不会派几十万人马往草原荡平鞑子吧？朝廷似乎没那么多钱粮！”
“这……”
刘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复。
李东阳出列道：“此正为群臣前来与陛下商议之目标！请陛下示下！”
“你们问朕，朕问谁往？西北传警讯非一天两天，又不是说鞑子已经攻破延绥或者宣府，当初就算鞑子攻破这两处边关重镇又如何？就算打到京城之下又如何？还不是灰溜溜撤走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鸟用！哦对了，保国公上奏朝廷的奏本是如何说的？”朱厚照问道。
阎仲宇道：“回陛下，保国公无奏本呈上！”
“靠！”
朱厚照骂道，“身为三边总制，西北出了乱子，他竟然连个奏本都不上？这三边总制怎么当的？刘少傅，朕看来，这策略好定，将三边总制换个人便可！”
朱厚照这话说出来，在场大多数大臣竟然在心中表现认同，纷纷在想：“还是陛下高超，说话做事一针见血！”
刘健却赶紧道：“陛下，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请郑重行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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