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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升道：“争辩无益，我看还是由萧公公往奏请陛下，请陛下定夺！”
刘健思索后，无奈地点头，如今要让朱厚照安份下来很难，能镇得少太子的人不是他们这些老臣，只能是天子。刘健拱了拱手：“有劳萧公公将这几份战策，交与陛下御览！”
……
……
七名顾问大臣从文华殿移驾奉天殿，这里是正统年后朝中举办大朝会的大殿所在。
此时在京的文武大员均已接到鞑子兵临城下的消息，受诏进宫，等候进一步的消息。
谢迁追随众人进进奉天殿。
此时弘治天子尚在病榻上，奉天殿处于无主状态，众大臣惊恐不安，都在议论如今京城形势，很多人甚至谈论迁等禁忌话题，可见压力有多大。
声音太过嘈杂，谢迁知道此时萧敬正在乾清宫请示天子，成果难料，他不想参与议论，而且自认不会成为领兵人选，于是闭目假寐。
此时马文升走了过来，问道：“于乔在想领兵人选之事？”
谢迁睁开眼打量马文升，随即将头低下，持续保持沉默不语的状态——在出兵援救土木堡这件事上，马文升未站在他这边，对此谢迁有些心结。
马文升与谢迁并肩而立，言辞间多有感叹：“现在形势远不及土木堡后，当初京城尚有二十二万雄师可供调遣，现在兵马竟不及当初一半，而鞑靼人兵锋之盛却又强过也先统率的瓦剌军，这一仗不好打啊！”
谢迁反问：“马尚书认为，此战有几成胜算？”
这个问题将马文升给问住了。
从实际角度出发，战斗有胜有负，鞑靼人已经杀到京城，京城就算防守再牢固，也有沦陷的可能，此番鞑靼人来势汹汹，大明防御非常艰苦。
但站在大明重臣的角度，必需要说十成胜算，由于假如败了，极有可能是要落得国破家亡的恶运，华夏文明面临倒退，再次进进外邦统治中原的哀凉状态。
马文升道：“于乔认为呢？”
谢迁沉默一下，回道：“顶多……六成吧！”
马文升苦笑不已，心想：“于乔对于战局分析倒还挺乐观，如今朝中什么都一团糟，说五五开已经算是委曲了。”嘴里却出言告诫：“于乔此话，切不可被外人得悉！”
“知道又如何，老夫只是根据实际情况分析，并未危言耸听。”
说到这儿，谢迁喟然长叹，“之前你也说过了，本日局面远逊于己巳之变后。鞑靼雄师兵分两路，一路留在宣府，阻拦我边军回撤，一路进攻京城，围城打援，京师久守必失，马尚书可有思虑及此？”
谢迁的话，让马文升愁眉紧皱，一时间二人皆都陷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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