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便猜到他此刻在想什么,不由声线也冷了下来:
“你要是不累,就去协助皇上找解药吧。不过千万谨记,解药之事不可泄漏。”
说完,故临渊不再看他,回眸的瞬间,暗涌动。
虽然他现在无心去查探,到底谁是刺杀的主谋,但是大致也知道是何所为。
若是墨王府的人知道解药的事,恐会生变,他不能冒险。
“是!”见公子还是如往常般睿智,故涯微微松了一口气,也不顾连奔b的劳累,匆匆领命退下去找秦玖歌。
伸手轻轻探了探羽若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故临渊松了一口气收回手来。
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
玉江雪早已知道云岩老人无法来此,所以才会做出此番送信之事。
可玉江雪为何不直接将解药的下落告之?
莫非,他在防着什么人,所以不能将解药的下落写得如此明显?
还是……玉江雪坚信自己能找到鸠鸡血和沁雪水?
恐怕两者皆有,但他又为何如此自信自己会找到?故临渊微微皱眉。
轻轻摩挲着羽若的手指,故临渊低头附。
他来霄云时日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了,却从未听说过这两样东西。
而且,玉江雪既然知道解药是什么,定然也能找到解药,为何要交到他手中?
除非,这东西他故临渊能得到,玉江雪却没这么简单拿到手。
难道,这两样东西根本不在霄云?
难道……
眉间轻挑间,故临渊仿似想起了什么!
玉江雪如此自信他能找到解药,难道在东夏!
越想越觉得此解合理,故临渊起身走到房外,唤过秦老准备笔墨,他要修书一封快马送到东夏故亲王府。
秦老见十五年来,从未寄过家书的公子要传书回东夏,欢喜得差点又掉下泪来,忙差人下去准备。
不多时,笔墨被端上来。
故临渊执起笔来,点蘸着秦老研的墨,疾笔在纸上书写。
突然,研磨的秦老在见到几个字后,倏然顿下研磨的手,指着其中三个字疑得问故临渊。
“公子,您要沁雪做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故临渊停下书写的动作抬起头,“沁雪?”
“是啊!”秦老见公子似乎不知道沁雪是什么,忙向他解释:
“沁雪是秋水夫人年幼时,当时的昇太子送给夫人的见面礼,好像是一颗透明的石头,如同水滴一般,又名沁雪水。据说有生血之奇效,所以……”
说到这里,秦老住了口。
所以当年东夏皇上——故长天就算很不喜这东西,却因着它对女子身体极好,而不得不忍着这个敌送的宝物。
而秋水夫人也在知道丈夫介意沁雪之后,便从不将沁雪示人,而沁雪曾经也是昇太子的私人珍藏,所以知道此物的人亦少之又少,所以秦老才很好奇,他家公子是怎么知道沁雪这个东西的。
见秦老如此确认,故临渊心中了然,看来这就是了。
“那鸠鸡血呢?秦伯听说过吗?”
“鸡血我倒是知道,鸠鸡?这个就不知道了。”秦老茫然得摇摇头。
故临渊微微点头:不管如何,先拿到沁雪再说。
想到这里,故临渊再此提笔,将寻求沁雪和询问鸠鸡血都写好后,便唤人召回故涯。
自封上羽若的气血到现在,即将一日,距离七日的极限只有六天的时间。
从霄云到东夏,相距千里。
若是以故涯的速度,快马加上轻功日赶,来回五天勉强足以。
所以在东夏绝对不能再耽误过多的时间!
虽然不怀疑故涯的能力,但是论轻功与力等,故临渊比之故涯肯定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原本他是想亲自走这一趟,可是昨日受的伤还没好,加上力爆溢后受了极重的伤,他不敢逞强。
他不怕自己出事,他怕的是:万一自己出事了,羽若怎么办?
沁雪水已有下落,接下来便是鸠鸡血了。
将书函折好放入信封中,轻轻走回边,故临渊倚着沿坐下。
指尖轻轻拂过羽若的发梢,为她理了理鬓发,看着女子的睡颜,故临渊的嘴角轻轻扬起。
若儿不怕,不会有事的,很快你就会好了。
只要我还活着,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阎王不能,玉江雪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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