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皇上这段时间都被墨王关在宫中学礼仪,一度累到不愿意出门。可那天,他却来了秦王府,撞见了你和故临渊……还一气之下就在一众墨王府护卫面前喊出了那样的话。”
“这不是第一个疑点,还有一。”
“秦玖歌这个人,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却比你了解很多,他这些年,一直都是以纨绔子弟的形象示人。上房揭瓦、鸡摸狗,对于他来说就跟逛街看大戏一样简单。”
“可那天,他刚进府,就被府中的人逮住了行踪,甚至被一追到栖羽阁,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从而醋意横生,说出了那样的话。”
“而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我说了吧!”
一番仔细分析下来,墨扬时刻关注着木归烟的表变化,预测着自己的话在她心里至少有了六分的可信度后,继续道:
“其实吧,秦玖歌也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此事只要随便一想,就能轻易知道,这是墨羽若和玉江雪设下的美人计,意在挑拨故临渊和秦玖歌的关系,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渐生嫌隙。而过后,她只要随便和故临渊说上几句,就能可以挑起故临渊的杀心。”
“然后,她再出面阻拦故临渊,将自己摘到此事之外。而故临渊那么爱她,自然不会揭穿了她,反而会因为她的背叛而深受打击,丧失斗志……”
感受到身前的人周身渐渐泛起暴躁的心绪,墨扬轻轻一笑:
“就像他在你说了那句话之后,便缴械投降一样,毫无反抗的想法。据我猜测,如果最后你和秦玖歌说的不是囚,而是决,他都会因为这是你说的话,而欣然接受吧。”
“他说了什么话?”
在木归烟看不到的余光盲区里,墨扬笑意泛深,语调低沉到了极点,可说出的话,却足以将她点燃。
“故临渊当时啊,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对你说,‘你居然会为了他如此对我!’别的你不信,这是什么意,鬼不可能猜不到吧!”
紧紧握着手中的物品,指甲狠狠陷入肉中,木归烟死死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忍着大开杀戒的冲动闭上眼。
大功告成!
剩下的,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墨扬笑着站直身躯,静静转过身去,正离开,却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木归烟的背影。
“对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
“说,”木归烟冷冷睁开眼。
“其实在认识你之前,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墨王的女儿了。而她和玉江雪,也早就是老相识,当你生病昏的时候,便是玉江雪带你们去的千秋过。”
猛然回过头来,木归烟死死盯着墨扬的脸。
无辜得眨眼笑了笑,墨扬转身离开了此。
大功告成,不走,难道留着给她泄愤吗!
前面的那么多话,只不过是想给她随便灌输点想罢了。
真正的挑拨离间,可是最后这一句呢。
墨羽若早知道自己是墨王的女儿,自然不可能不认识墨彤……
呵呵,如此想下去,当长街上发生的种种,b括鬼为她挡的那一鞭,便不单纯了。
以鬼的个,如果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是被人算计的,甚至连成为一个杀手,都是在别人的圈里……
会惊起怎样的风浪呢,哈哈哈!他真的太好奇了!
心颇好得走回自己的营帐,墨扬缓缓回头往某一看去。
哎,也不知道自己如此帮那人,她该如何感谢自己?
真是好期待。
坐在轮椅上,木归烟低头看着手中一直紧握的玉瓶,脑中一句句回着墨扬刚才对自己说的话。
红的玉瓶上,雕刻着两只致到以假乱真的锦雀。
这是她今早从营帐里醒来时,从边发现的,而旁边,则留着“好生修养——临渊致”的字条。
秋季的风越来越凉,吹起她的发丝和同样红的衣袖裙摆,木归烟将玉瓶放回袖中,抬手从发间缓缓取下发簪。
簪柄光滑如,可此时她看着它,却再不复往昔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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