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如此了。”
毫不留的话语从那致的红唇中说出，冷冷砸在陈习习的耳中，也砸在她的心上，顿时一双小眼中泪光闪闪，小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只轻轻说出一句话：
“羽若……有师父么？”
指尖微动，表在脸上凝固，羽若静静得与她对视着。
过了久也没见她说话，就在陈习习以为她要再次不理自己的时候，却听羽若缓缓开口：“应该是有的。”
“应该？”陈习习愕然。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怎么还应该？
知道她的疑所在，羽若缓缓抬起头看向厢房的屋顶，却又似透过屋顶在看虚空，低沉的冷音空灵而沙哑，“可我忘记了。”
“忘了？”陈习习再次愕然，“怎么会忘了呢？”
“忘了便是忘了，我要是知道为何会忘，便不会忘了。”
被她的忘与不忘说得云里雾里的，陈习习皱起小眉头，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那羽若的师父去哪了？你忘了他，但是他应该不会忘了你啊，他就没有来找你吗？”
目光婉转落下看着身前的小女孩，羽若唇角扬起苦涩的笑容，“不知道，他们都说，他死了。而且，凶手可能还是……只不过……”
只不过如今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确实是墨亦之干的。
而且她也想不起关于羽青戈更多的过去，除了那些心痛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感。
是爱是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啊！”陈习习瞪大了眼，羽若的师父，也……
看着她明显对这个结果十分意外的神，羽若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转身准备离开这间屋子，刚走到厢房门口，羽若突然止住脚步微微回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现在是何想法，但是我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对于长生堂的事，我很抱歉。”
“你有你挚爱的人，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木归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听到她的话，陈习习亦是猛然回过头来。
察觉到她的动作，羽若没有回头，只静静等了半响，见她还没表的意，正要继续往前，陈习习终于开口：“等下！”
脚步顿住，气氛又现凝固之势。
嘴角轻笑，羽若正等着对方说出此恨不死不休的话，却听身后传来陈习习如此的话语：“如果我师父……只要一句道歉呢？”
“嗯？”羽若回头看她。
抿了抿唇，陈习习走到她身边，抬眸已是泪眼朦胧。
“其实师父他，并不愿意我替他报仇。”
“他是个大夫，悬壶济世行医救人。而他被杀的时候，我在他的安排下躲了起来，但是他死前的目光我至今都记得。”
“有震惊，有恐慌，却没有仇恨，我知道他是不愿意我为他报仇的。”
“可我不甘心，所以一直都想着要仇人血债血偿，但是……”
说到这里，陈习习认真得看着羽若的眼睛，“羽若，你是个好人，习习不该将师父的死迁怒于你，但是若是如此就放下仇恨，习习真的做不到！”
“所以，习习有一个要求，只希望鬼能在师父的坟前，给师父诚心道歉。因为不论如何，为那样的原因付出生命，师父他的死……真的是不应该啊！”
说完，陈习习已经哭成了泪人，而最后这一句，几乎也是喊着说出来的。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尚小的同族人，向来冷的女子心中突然泛起了心疼。
也不知是那点所谓的同族之缘起了反应，还是发现习习的遭与自己略有相同，羽若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再者，虽然目前还不确定烟儿当时杀她师父的原因，但是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对方怕得罪墨王而拒绝伸出援手，灭门的作法也确实是略微过了点。
而习习作为幸存者，亲眼目睹了亲人被杀的惨剧，还落到被如琴从贫民窟捡回来，也算是吃尽了苦难。
而这些苦难，她本不会去尝受。
伸手轻轻摸了摸习习的小脑袋，羽若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将小小的女娃儿拥入怀里。
“好，我会去与烟儿求证当时的所有，如果事实如此，我会让她对你师父道歉。”
听她应下，陈习习突然了声，抬起朦胧的泪眼急急求证，“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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