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我一手拉扯上来的飞血楼都被你毁了，我还怕什么？说吧，此事你要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听她终于说起这件事，故临渊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她，“既然你说若儿被你的人追杀之事你不知道，那便说明你这个楼主当得太过失败了。我只不过是替你清理门户铲除掉一部分不服你的人，还没问你要嘉奖，你要我交代什么？”
“嗯？”表倏然凝住，飞血楼楼主昂首看着故临渊，“临渊公子知道得不少啊，照你这么说，我还要多谢你了！”
“不必气。”
听到对方毫不推卸就接下了这声感谢，楼主脸一凛，差点提劈上！
却立马想到自己打不过对方，又不得不按捺住心底的火气。
但是说起是火气，其实非也。
因为她的飞血楼中，确实出现了问题，并且问题越来越大。
从早些时候开，她便发现楼中各个护法的立场似乎有点偏向于朝堂和江湖，几位管事的人也被各方势力拉拢，有墨王府的，也有姓白的那一伙。
但是归根究底，都是墨亦之的人。
一开始她也只是猜测，直到上次的有人带兄弟接了白淼派的活，才被她真正确认。
所以当故临渊的人打着剿灭飞血楼的棋子来犯使，她也乐见有人替自己平叛，便把那些平日里不服自己的手下送上了故临渊的下。
但是此举总归不能做得太明显，但是又不能派人去刺杀故临渊。
一来没有胜算，二来她也想知道一些事——关于故临渊对那女子的真正意。
所以她便派了胥晴前去接近羽若，说是毒杀，却也只是放了点嗜睡的药而已。
后来为了掩人口舌，更为了不引起墨亦之的狐疑针对，她便一把火烧掉了飞血楼。
而原本打算亲自去一探羽若的虚实，却在刚行动时，便被故临渊截胡逼了出来。
原本故临渊以为她是真的要对羽若不利，便说了让她有什么仇与不满尽可以找他报，却也是这句话向她透露了他对那女子不移的心。
聪明如故临渊，怎么会没发现她见到他时眼中突然的神采，也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都是配合他的行动。
可他就是说了那样的话，在故临渊的心里，他们两人已经于对立面了。
能让他如此不顾后果的人，想必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会太低。
故临渊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带人剿灭她的势力，她也没有去问。
但是她与故临渊约了个赌注，只要羽若能光明正大得打败她，让她心服口服，她就不会再找她的麻烦，前尘往事一笔销。
故临渊在询问了是否能让他自己代羽若出z后，便立刻听到了她的否定，随即也在微微索后点头答应。
不是他不信羽若的能力，主要是关心则乱。
也不是故临渊不能就此拿下她，而是两人相识其实得早，虽然接触不多，可当年故临渊根基不稳之时，曾受过飞血楼上任楼主的些微帮助。
故临渊并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有过去的这点恩在此，若非飞血楼部已经出了问题，羽若还成了那个样子，他是如何也不会对飞血楼动手的。
而见他应下，她便立即去找了羽若……后来顺势认输后，她便提前一步来找了故临渊。
正想着之前的种种，便听耳畔传来故临渊那有的清冷磁声音。
“多谢你。”
“什么？”微微一愣，被他突来的谢字弄得一时反应不过来，楼主出声询问。
没有告诉她自己为何言谢，故临渊带着她抬步走上小径旁的矮亭，“飞血楼之事，我很抱歉，但是……”
“我明白，”楼主失笑得摇摇头，“此事怪不得你，是我对人心的凝聚力还不足，才让手下找到他自认为适合的领袖。”
“准备重振飞血楼么？需要我做什么的话……”故临渊问道。
再次摇摇头，“不，或许我并不适合做一个领者。”
“那你有何打算？”
英气的笑容洋溢在面庞上，阳高照，“我觉得，我更适合侠行天下，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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