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接一个电话。”
顾晓依不好意地对林院长笑道。
“祁夫人请随意。”林院长忙笑道。
顾晓依掏出手机，接了电话：“你好，哪一位？”
“请问是顾晓依顾小吗？我们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
顾晓依的心跳猛地一震，握紧电话，耳边是医生职业化的声音：“顾胜先生病危正在进行抢救，麻烦家属来医院一趟。”
祁骁见她脸十分不对劲，等她挂断了电话，连忙问道：“依依，怎么了？”
顾晓依道：“啊骁，第一人民医院医院那边打来电话，我爸病危了，正在抢救。我检查身体的事，我们下次再说吧，现在先送我去第一医院。”
“好。”祁骁颔首。
一个小时车程，顾晓依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时，顾胜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
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望着躺在里面戴着氧气罩的父亲，眼泪开始在顾晓依眼里打转。
“别哭。”祁骁抱住她安道，“先问问医生况。”
顾晓依眼圈儿红红地，有些发抖的手攥着祁骁的袖子：“上回手术明明很顺利，梁医生说过他快痊愈了，准备可以出院了的。前几天我们来看他，他都好好的……”
病房的门打开，主治医生跟护士鱼贯而出。
顾晓依立刻放开祁骁，急切地问医生：“梁医生，我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病危？”
“你父亲半个月前做了开颅手术，手术是很成功的。按照况来说，虽然存在病发的危险，但几率极低，但这次你父亲显然是受了刺激，导致血压升高，从而再次引起了脑溢血。”
受了刺激？
顾晓依有些难以置信，她父亲一直住在医院里，谁会来刺激他？
一时也想不出答案，顾晓依又问医生：“那我爸现在况怎么样了？”
“病人这次的况不是很乐观，血压一直显示不稳，想来病人是有很重的心。我能医身体上的病痛，却治不好他的心病，要是病继续恶化下去，我们医生也无能为力了。”
医生离开后，顾晓依站在大大的玻璃前，贴着手，有害怕，也有茫然。
祁骁望着目光黯淡的顾晓依，扶住她单薄的身体。
“啊骁，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孝，以前总觉得爸爸只疼爱顾欣柔，我从没对他有过好脸，现在我想尽孝了，他却这样了！”
“别担心，如果的医生没有办法，我们就转到外去，外的医疗水平更加发达，肯定能治好他的！”
顾晓依把头靠在祁骁肩上，声音暗哑得有些哽：“嗯，啊骁你说的对。”
“岳父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祁骁想起医生说的话来。
顾晓依望着病房里睡得安详的老人，心电仪器上的b浪线让她忐忑的心稍稍缓和。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应该不会有人来刺激他才对。”顾晓依摇头，眉眼间透着些许倦意和憔悴。
祁骁沉了一下，沉着眉眼开口：“依依，会不会是柳雪玲？”
柳雪玲？
顾晓依凝神一想，还真有可能。
许是她把顾欣柔的事告诉顾胜了，才会有现在这种况……
“你们是这个病人的家属？”一声不确定的叫唤在旁边响起。
顾晓依转身，看到一个打扮淳朴的中年女人，她道：“是，我是他女儿。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中年女人笑道：“我是这里的保洁员，我就想跟你们说一声，刚刚就是我发现的这个病人晕倒在病房里的。今早啊，我正在打扫楼层的时候，听到了他病房里有个女人在惊呼‘老顾，老顾，你怎么了’，那应该是你妈妈吧，我天天见着她来陪着你爸爸的。”
顾晓依笑笑不说话，中年女人继续道：“我见到你妈妈拿着一份文件从病房里出来，见到我还惊了一下，就急匆匆地走了。然后，我见病房没关门，就好心想帮你爸爸关上，就见到你爸爸脸惨白惨白的躺在地上……我都以为他断气了，寻着出大事了，就帮着叫了医生……”
“谢谢您。”顾晓依笑道。
“谢什么？”中年女人有些不好意的笑笑，又道：“你也多劝劝你妈妈，你爸都病成这样了，夫妻间有什么问题，不可以先缓一缓再说呢！”
“嗯。”顾晓依点了点头。
中年女人又和她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顾晓依沉了一下，对祁骁道：“啊骁，你说柳雪玲拿走的是什么文件呢？为什么她能连我父亲的死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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