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取茶的同时，瞧过一眼郭厚生，那张早已熟悉的脸上带着再也掩盖不住的自得与微笑。是的，在谭玉秋和潘氏逝世后，郭厚生就涌现在他的身侧，一直陪伴着他走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亲眼看见他终极登上帝位。他应当自得的，也应当微笑的。
“厚生。”
萧瑀轻饮了口茶水，缓缓地同这个最虔诚的老仆谈论起来：“明天你就往宜兰殿吧。”
“小人会往宜兰殿看看的，请陛xià放心。”郭厚生不疑有他，心中还认为萧瑀是对如玉的关心。
“往了，就不用再回来了。”
“好，”郭厚生惯性地答应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其中的不对劲，他诧异地看着萧瑀，第一次直视着他侍奉多年的这位主子。“陛xià，陛xià这是……”
他的话音有几分发抖，萧瑀将茶杯搁下，慢慢地对他说：“如玉的心思，朕实在不是不知道，但从未挑明过这件事。你可知道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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