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学的事处理的差未几了吧?”赵老大的问话前言不搭后语。
“基础上……差未几了。”
“那好,回往把没办完的事情跟手下交待一下,这里有份新差事给你。”赵匡胤说着把一份任命文书从桌案旁拿出来递给了一旁侍立的海公公。
新差事?交代?王浩直接听了个糊涂,难道是还要让自己筹备一场春节晚会?
接过海公公手上的任命文书打开一看,粗略一扫,上面的随军参赞四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直接将王浩给打傻了。
完了!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情况,这是要将自己征召参军拉往边境打仗了呀!
怔怔抬头痴傻一般抬头看向赵匡胤,这一看,他脸上的那个疤也给看了个仔细,这不是烫伤,更不是撞伤,这是自己拿烙铁烙出来的伤疤。
伤疤上两个字清楚可见。
破虏……
愣神之际,又听门外有小黄门禀报道:“陛下,李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看了眼手捧任命文书呆呆出神王浩,赵匡胤只是露出一个戏谑般的微笑。
“末将李文定拜见陛下。”
耳畔传来一记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一个风采翩翩军人打扮的中年壮汉站在了王浩身边。行礼之际微微侧头瞟了王浩一眼。
“传令三军,于玄月初九集结宣德门前点将台,朕要御驾亲征,誓师北伐!”
“末将领命!”李文定的语气有些发抖,果然不出所料,前些日子陛下巡视军营时就已隐隐流露了要御驾亲征的意思。
昨日的那份破除再在军士脸上刺字的诏书更是确定了这一猜测。
本日再听陛下这一番英气干云的话,让李文定心中激动不已,自己熟悉的那个陛下又回来了,北伐呀,军中有多少将士盼着这一刻。
自开宝二年陛下亲征北汉失利,仿佛就失了雄心一般,再不见陛下提及北伐一事,七年了,军中士气也随之渐渐消磨,再不北伐,咱这帮老兄弟都要老了……
没有过多言语,李文定重重一抱拳,迈着大步离开了。
听着李文定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的说话声,王浩终于明确了,心头也随之一下子豁然豁达,明确了,一切都明确了。
第一道诏书将赵二提为储君,这是立储。
第二道诏书敕令个州府不得再在将士脸上刺字,这是立恩。
在自己脸上烫下破虏两字,这是立志。
集结三军于宣德门点将亲征,这是立威。
这一连套骚操作,是要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开疆拓土威震四方的
这是要孤注一掷,一举荡平边患,重铸帝王威严的破釜沉船之计呐。
只是这样的大事,怎么可以不提前跟自己商量商量,也不问一下自己愿不愿意。你这样让我怎么跟家里交待,怎么跟老婆孩子交待。
就说自己要往前线打仗了?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真实的战斗场面不过是在消息联播里看着几万里外的中东某地区的一片荒地上,一辆看似装甲车一样的东西对着天空射两炮而已。老子真的只是一个卖炉子的呀……
“陛……陛下,小……小子只是个卖炉子的,这……这分歧适吧?”
迟疑很久,王浩咬牙说了句极为泄气的话,试图抢救一下,这战场真不是随便往的,这天冷地冻的,自己会逝世在路上的。
“哈哈哈哈,”赵匡胤闻言开朗一笑,斜睨了王浩一眼戏谑道,“你小子,把朕激成了这样,还想着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
“不用可是了,既然是个卖炉子的,月底之前,筹备好五千口炉子,带着你的任命文书往城外武胜军军营找李文定将军报道。下往吧……”
“哈哈哈”。行出老远,还能听到赵老大的狞笑声。
手捧着任职文书跌跌撞撞地行出了皇宫,耳边响起海公公的聒噪,“恭喜王大人……”
恭喜,恭喜你妹,这逝世太监一点都不知道察言观色的吗?他是怎么爬到这个位子的。
“劳烦海公公替在下向陛下打个招呼,相国寺的空见大师夸奖小子有佛心,王浩昨日已经答应大师进相国寺为僧。”
“这……”
丢下了在风中混乱的海公公,王浩直接朝着义学狂奔而往,要上战场了,得抓紧时间把自己的后事安排一下……
行至半路,王浩才想起来,这个随军参赞到底是个什么鸟官?刚才出来时头脑昏昏沉沉的,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问了。
随军参赞?随部队一起出征的外交官?那岂不是九逝世一生,毛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多的是两军交战,先斩来使祭旗的戏码。
有那么一瞬间,王浩甚至有种卷展盖跑路的动机,还是先往找老徐问问这鸟官到底是干啥的。
跌跌撞撞地敲开了老徐家的大门,门房有些愁闷,这两天来找自家老爷的人怎么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容貌。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