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说不得,只有奋力应战了。赵矜挂戟抽弓,奔向敌军来处。迎面一军校驰来,扑地报告道:“禀主公!谷中敌军杀出,将我军前后冲断!”赵矜道:“明白了!”话音未落又一军校驰至,一边高叫:“报——”一边翻身下马参拜,虚指后路道:“主公,伊儿利大军追来,铁厄訇戈将军正断后死战!”
赵矜这才知道后面还有伊儿利军主力追上了本军的后卫。形势极其严峻。根据房简之走过一遭的估计,现在明明已经快要走出山区,没想到还会被敌军利用地形多路包抄,弄得如此狼狈。
如果单顾自己,赵矜可以不管后面,自己撤退。但赵矜不是那种万事以自己为中心、自己好就好的人,丢不开后面的将士,于是吃惊之后想定,还是打马再往回奔。
阿里海牙军已占据了谷口处好一片区域,只见汉军招架不住,往这边溃退。路上赵矜率百余骑赶来,,嗖的一箭,射中当先赶杀的一名敌军。那敌负伤仍进,房简之冲上前去,一刀斩之。汉军骑兵纷纷从赵矜身边驰过,杀入敌群。有赖于此,先前溃退的汉军得以重整,斗志恢复,蜂拥杀回。
谷口处比较开阔的地盘,顿时烟尘滚滚,一片红旗乱搅,远看难以分清是汉军还是伊儿利军的旗帜。赵矜左右并无骁将,自己又顾忌头晕,不敢奋尽全力。用力过度,确实会导致抽血后的晕眩,何况赵矜抽得过多。这样,汉军冲来突去,始终没法冲开伊儿利军,反而又渐渐落于下风。
阿里海牙发现赵矜,冲来博取那五千匹马、十万头羊。赵矜见他不要命地杀来,一路刺翻十多名汉军将士,知道是个劲敌。若是正常情况,赵矜该当上去制他,以挽回本军士气,但现在,估计到不出大力实在无法胜他,赵矜不得不选择稍退。否则,万一恶斗时又犯晕眩,用萧若璎的话说:不好耍子。
阿里海牙望见五千匹马、十万头羊要走,自然不依。他本是亡命凶徒,当年为与朋友争买一匹好马,就动起恼来,抽刀将朋友劈死。这股凶劲让当时身为王子的阿儿贡看中,免其死罪,收为手下。阿里海牙以他那凶劲每战必杀多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先后得的赏赐也让他成为一大财主。如今最好的暴富机会就在眼前,岂能轻轻放弃?于是他厉声呼声,直追赵矜。汉军多员勇敢将士奔来护主,被满脑子五千匹马、十万头羊的阿里海牙一一刺落。
赵矜见本军无人能敌阿里海牙,又见伊儿利军士气高涨,好些人都打马向自己追来,顿时想起先前与阔阔不花的对话,明白到自己现在价值五千匹马、十万头羊,难怪他们这么疯狂。没办法,倚仗驰骋脚力,快跑吧。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从宽阔地盘,到狭窄山路,两军将士混战,处处都是呼喝声、兵器碰撞声、马蹄声,乱作一团。总体上是这个情况,但有数百骑伊儿利勇士撇了大队,直朝着五千匹马、十万头羊的背景,没命狂奔。另一边,又有数百骑汉军勇士,正自后面冲入混战区,要杀透敌军奔向前去。
赵矜不得已奔逃,心里实在不好受,只好拿《三国演义》里刘备、曹操、孙权都曾经被追杀得狼狈不堪安慰自己:“可见明主都免不得有落难的时候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拐过一个山坳,只见迎面房简之冲来,叫道:“主公勿忧!微臣在此,当断后死战,以保主公!”
赵矜本来已经拉大与敌军的距离,只因奔得又有点晕眩,没有及时告诉房简之后面是什么情况。待房简之冲过山坳,赵矜才消除晕眩,想想不妙,只得跟着回马。
再转过山坳去,正好便见房简之翻倒在地,他的坐骑前胸中了好几箭,滚地挣扎,看样子已经没得救了。房简之自己倒没中箭,落地之后急中生智,连滚带爬地逃入旁边小树丛。赵矜慌忙驰马过去,跳下马来,落在简之身边。后面阿里海牙等十几骑奔来,但一来刚才已经齐齐对房简之射了一箭,二来有树丛遮蔽,放箭没有把握——皆想,要是自己先放空了,别人后射中了,那么五千匹马、十万头羊就是别人的了,于是都不再胡乱放箭。
赵矜伸手用力拉起简之。简之慌道:“主公万金之躯,休顾微臣!”赵矜道:“你上马,一起走!”简之道:“一马怎乘二人?倘若主公有所疏失,微臣万死莫赎!”赵矜喝道:“休要啰唣!叫你上来就上来,不听我的话,你眼中还有王法么?”这样威吓,简之只得攀上马去。赵矜再喝一声:“抱紧了!”于是夹马挺戟,冲出树丛,夺路而走。
这时追骑已经迫近,见一骑二人闪出,皆将早已搭好的箭射来。不料驰骋在危急时爆发力强,箭支尽皆落入蹄尘。那十几骑射掉了箭,一时来不及再射,和后面陆续赶来的数百骑,眼睁睁看着五千匹马、十万头羊又闪过山坳处的岩石,消失不见。
阿里海牙等伊儿利勇士们正想着一定不能让五千匹马、十万头羊走脱,争先恐后追过山坳,但是十几骑汉军士卒舍命冲来,迎头敌住。
这十几骑汉军绝不是几百骑伊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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