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赘婿的户口是入在入赘的人家里的,也就是姓韩的这一家,但是大枣兄妹过来以后,姓韩的这一家的女人死了,他来投奔的这个吴三多也死了,弄得大枣至今没有立户。”
哦?难道大枣是黑户?寒洲惊呀地张着嘴,看着大枣。
那他——,那他投亲都投不到个依靠,兄妹俩是怎么过来的啊!
大枣无所谓地看看妹子,笑了笑,表示自己过得很好。
“前几年,大枣还小,这立户的事情也不急,现在嘛,就不得不提了,全镇就凭着户籍登记统计税收和徭役,你这么大了还不登记那就说不过去了,我对其他本地人及上面也不好交待。”
“哦,您老说的有道理。”大枣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这些年就给人打短工?”里正看似关心地询问。
“主要是打短工,也开了一小片儿地,种些粮食。”
“哎,你这孩子太老实,私开小片儿地犯法的,我问你你还就说出来了。”里正抱怨。
大枣不好意思地笑笑,里正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也就没什么事儿了。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不过是买好罢了。事实上法律是有规定,朝廷给每户都划了地,按照土地去征税,可是还有那么闲置的地方,总有人要开出来的,也没见把他们怎么着。民不举官不究罢了。
“咳——,你这孩子可怜,兄妹俩真可怜。吴三多死了、韩家女人死了,地就收回去了,你也没个地种,总得想办法活下来吧?”里正徐爷咳声叹气地表达同情。肯定心里觉得他这里正当得非常富于人情味儿。
咳了一会儿,里正又说:“开小片儿地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是不合乎律令的。因为漏税了嘛!得想法给你立个籍,也就是立个户。”
“什么户?”大枣问。
寒洲奇怪地看着大枣,怎么这么问?户还有什么户?
里正看小寒姑娘这个反应,心里叹了口气,挺好的一个姑娘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真可惜。
“按照咱们的名田制度,立籍者必须是土地的拥有者或是官府授田的对象,目前,你这个条件是不满足的,所以只能另立他籍。”
他籍?还有他籍?不会是让他去当兵吧?那就是军籍了。寒洲疑惑地想。
“我想问问你接下来的打算。”里正慢条斯理地说。
哼,打算!寒洲不满地腹诽,不能种地,也没有去当兵,那只能去经商了,难道商人还有单独的户籍登记?
“我和小寒想着最近做小买卖。”大枣老实回答,他心里已经猜到里正刚才铺垫的意思了。这人总是有话不直说。
“哦,那就立个市籍吧。立个市籍呢,需要承担的赋税要重一些,另外还得承担徭役,确实是不容易的,但是呢,你这种情况,也是没有办法!”里正一付爱莫能助的样子。
说到这里,寒洲才明白,大枣为什么问什么户,原来每种户籍区别大了。商人的特殊户籍就是市籍,要承担的摊派就多。
这老头子,刚才看是个好人,现在才知道,十足是一个朝廷走狗。
但是,能怎么办呢,她寒洲再有本事,也跟官府打不起交道啊!
里正徐爷走了,临走还关心地问了问他们要做什么生意,还故作亲近地打趣大枣,说将来小寒姑娘的户看来是要入到他的名下了。
看来,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大枣到了必须立户的年龄,也必须是商人的“市籍”了。
大枣故作轻松地冲小寒笑笑。
小寒做了个鬼脸,其实内心并不是多么轻松。
那徭役是要年年都服的,一都不轻松。
他母亲的,万恶的旧社会!寒洲心里痛骂了一句。等我家老陈穿越过来,一个星期,保准一个星期发明颗炸弹,炸死那个王八蛋的秦始皇,所有这些不地道的制度统统让它灰飞烟灭。
“通——!”寒洲夸张地大叫了一声,手臂向两边散开,觉得心里舒服了一。
“妹子,你在干什么?”大枣不解地望向寒洲。
“我在撒气啊!”寒洲说得理所应当。
嗯?撒气要这样撒吗?大枣疑惑地想举起手臂,也那样张开,再想想,也没有痛快多少。
寒洲见他这样子,笑了笑,“大枣哥,你劈木柴的时候有没有被飞起来的木片崩过?还有烧火的时候有没有见过突然崩出的火星子?”
“这当然见过,常事嘛!”大枣说,还是不明白跟“通”的一声大叫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叫的‘通’的一声,说的是一种会崩溅的东西,它崩开的时候就是‘通’的一声,响声很大,估计河那边都能听到,而且,它崩开的时候有火光,到处是火星子,力量非常大,很可怕的。就我们这一处窑洞,有那么一颗也就解决了。如果我们俩在里面,赶上了它崩开,收尸的人都会为难的。”寒洲认真地用讲鬼故事的语调说。
“为什么会为难?”大枣很不解。
“因为碎了,拼不起来了,我的和你的,谁都分不清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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