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悬崖边的人，一阵疾风都能让人觉得胆寒。
然而，说完这话后，贾德全再没有细说那让小顺子漠然的从前。
过去的种种，自己早就像死过一回的人，重新投胎，却仍是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现在，小顺子唯一的期盼就是跟着杏花楼的大掌柜吴厚德，去向一个远远的地方……
至于去哪里，怎么办？他那单纯的脑子，可是想不了这么多的。
“前儿宫里赏给咱家番邦进贡的糕，你收在哪儿了？”就在小顺子寻着机会想为吴厚德求情之时，只听贾德全漫不经心的问道，他的声音粘稠，暗哑，就像是一滩化掉的糖稀上爬满了蜇人的蚂蚁。
平日在那些王公贵胄面前，温顺恭谨的那把嗓子，到了小顺子面前，便似乎那一勺含在嘴里的蜜，沾了太多外面的沙尘，早就不再那么动听。
小顺子低着头，快步走到房间一角，从那数不清的各色吃食中，端出一盘糕，来到贾德全面前。
“干爷爷，在这儿呢！”小顺子说着，轻轻拈了一块儿，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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