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体，那是要冒着玉石俱焚的风险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自己会得一个什么下场吗？”
“这就不劳程费心了！”江蓠不容质疑地说：“你给我雷灵髓，我给你那张布帛。在交易之前，还要各自立下心誓，保证交出的东西都是不折不扣的真品。”
真的要把雷灵髓送给江蓠吗？程芳菲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她也明白，功法只有一份，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而寻到雷灵髓的机会却很多。沉了一会儿，便拿定了主意：“好，我把雷灵髓给你！”
“一言为定？”江蓠微微笑了笑。
“一言为定！”程芳菲语气坚定。
两个人各自了心誓，而后，程芳菲从储物袋取出来一个细口玉，小心交到江蓠手里，江蓠也从储物袋里取出了那张泛黄的绢帛，交到程芳菲手里。
程芳菲接过绢帛，小心检查了一遍，眼中露出一抹狂喜来。江蓠看得分明，面上却故意道：“程家，你似乎能看懂绢帛上的文字呢！这究竟是阵图，还是功法呢？”
程芳菲忙收敛了心神，淡淡道：“是家中祖传的古老阵图，妹妹不懂阵法，看不明白也在理之中。”
“原来是阵法啊！”江蓠笑了笑，站起，说道：“没想到，程家还是阵法一道的高手呢！”
“谈不上什么高手！”程芳菲担心自己越说越错，便直接起告辞：“篱儿妹妹，想来，你也不想旁人知道，自己得了雷灵髓这样的至宝吧？绢帛的事，你替我保密，雷灵髓的事上，我就替你保密。”
“如此，江蓠多谢程考虑周全！”江蓠也自起，送了程芳菲离开。
临出门时，却又见谢玉娘走出门来，讶异道：“芳菲这么快就要走？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吧！难得见篱儿和同辈的孩子如此投缘，我这心里也高兴！”
“多谢夫人好心！”程芳菲努力笑了笑，说道：“姑母还在家中等着小，只能先一步告辞了，还请夫人见谅！”
谢玉娘见此，也不便久留，亲自送了程芳菲离开，临别时，还殷切道：“若是有时间，不妨多来家里坐一坐。篱儿子沉闷，正需要一个活泼解意的小姑娘带一带。”
程芳菲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碎裂开来，忙应了一声，便疾步离开了奕剑阁。
看着她的背影，江蓠微微摇了摇头，对谢玉娘道：“母亲，她是二舅母的亲侄！二舅母一向与咱们家关系不好，您为何对此喜二舅母的这一个娘家侄？”
“这孩子和你二舅母可不一样！”谢玉娘微微叹息道：“你二舅母刻薄成，这孩子确实心宽厚，如今，她在你二舅母跟前的日子也不好过。”
江蓠幽幽道：“可是，在秘境中，她和丹一同行，丹对她很是维。可是，最终，活着回来的只有她程芳菲一个！”
谢玉娘一怔，随即道：“秘境本就凶险，想来是在其中碰到了什么意外吧？芳菲这孩子心宽厚，定然不会做出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来。篱儿，你莫总是把人心想得这般龌龊！这世上，总还是好人更多。”
世上总是好人多吗？江蓠觉得，事不关己的时候，愿意做好人的当然更多，可关系到自己切利益的时候，能舍生取义的又有几人呢？
更不必说，有些人就是喜从别人的无可奈何中，享受左右蝼蚁命运的快乐；从弱者的鲜血和泪水中，享受将别人生死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看到别人倒霉，或者是过得不如自己的时候，心里头就升起莫名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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