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喊本王的外号,你当还是以前在街道上打架呢!”
介石可不管这些,他忙对萧远峰道:“王爷,关千户和吴千户都还活着,或许还有救!”
每个虎怯军的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止血疗伤的金创药,尽管他们两位千户长的伤势不轻,但性命算是保住了。
一些伤员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简单的救治并不能令那些断腿断脚的人得到活下去的机会。
等到龙贯天他们飞奔着带回军中的大夫时,从死人堆里寻找出来的一百多命受伤的城防军士兵,只剩下了五十人,在得到完善的救治后,最终活下来了三十五人。
看着自己人的生命在眼前逝去,做为一府之主的萧远峰紧握着双拳,眼睛里充满了杀气,这是对他的绝对羞辱。
他作为掌管着数百万人身家性命的主宰者,却无法拯救这些忠实勇敢,却那么微不足道的生命,挫折感和失败感涌上了心头。
萧远峰在此事,真的很想杀人泄愤,但他只能保持冷静,冷静!
经过部下们的检查,关押在第十层下的二十一名东夷海寇俘虏,无一人逃脱,来劫狱的一千东夷海寇被镇山大牢内,战斗力只属于三流的城防军们给硬生生的拖在了大牢第一层上。
很多战死的城防军士兵,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他们竭尽全力,手断了用牙咬,拿脚踹,就是死了也不放手松口,他们用尽各种方式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坚持着他们作为镇山大牢守卫者的使命。
“萧远峰发誓,誓用尽一生之力,将那些杀千刀的东夷海寇从九州大陆上彻底铲除!”
心绪沉痛下,萧远峰面对着二千多名尽忠战死的镇山大牢的城防军的遗体,斩钉截铁的发下了一个导致了日后,在九州大陆上所有东夷海寇悲惨下场命运的血誓。
从前萧远峰让个学院的人拟写,声讨东夷海寇的只是做个样子,他没想和东夷海寇真的为敌,哪怕是在他萧远峰在驿站看日出的早晨,无辜遭到东夷海寇的偷袭后,他也没想去找人家算账。
不是萧远峰怕了东夷海寇,而是他不愿让太平乐府在平白的战争里消耗有限的实力和资源。
可是这次镇山大牢的劫狱,二千一百三十条血淋淋的生命,令萧远峰定下了要灭绝在九州大陆上,那些为祸近百年的东夷海寇的计划。
远方的道路上烟尘滚滚,定胜城的老百姓闻讯都赶着自家的牛车,马车,和独轮车来了。
他们道了之后,也不多,在大夫的指导下,将活着的伤员心的抬到车上放平,然后慢慢的拉回城去。
而战死的二千一百三十名因公殉职的城防军士兵,在得到其家人们的同意后,就地安葬在南山上朝阳的山坡上。
他们是英雄,死后也将在此地守护着这里,每年在几天这个时候接受太平乐府百姓们的香火拜祭。
从威赫城那边卖命往回赶到南山的地杰他们赶到镇山大牢时,天已经大亮了。
早已在大牢外门口守候的萧远峰正等着他,这次劫狱惨案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地杰一看见主子后面的地上,那成片拿白布盖着的担架群,就立马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幸的事情,被他猜中了,东夷海寇用的果然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们的主力凭着优异的潜行能力,成功的夜袭镇山大牢。
“属下有罪,再三的辜负王爷的重托,请王爷赐我一死!”
此事的严重性,比谁都清楚的地杰知道,就算萧远峰顾念主仆之情,也不会饶恕他,做为情报部的主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完全够得上玩忽职守的罪名。
而在人命比天还大的太平乐府里,连累死了上千人,足以杀头了。
但出人意外的是,明明憋着一股邪劲没处发泄的萧远峰只是很冷静的从地杰身边走过,随口淡淡的了一句话:“死的人够多了,本王不想再有人无辜枉死了!”
“王爷,我……”
铁血卫士大队长龙贯天一把拉起欲言又止的地杰,将他拖带边上低声道:“足足死了二千一百十人,完全是拼上了性命在守护镇山大牢不被海寇攻破的……王爷向来重视忠心尽职的人,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他的心情能好受吗?你就不要去添堵了!”
平雷白了地杰一眼道:“如果现在再把你杀了,王爷的心情会更难受,你要请罪等王爷心情好些再!”
“王爷……”
镇山大牢前的人都随着萧远峰走了,只留下了一些准备安葬的死者遗体的人,还有独自跪倒的地杰。
死的人够多了,就算是杀了地杰,死去的人也不可能活过来,杀掉心腹干将只能叫亲者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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