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吐里,示意她直言不讳地道:“怎地这副模样,宅中今日有事”
女原再是为难,也得以她宅中管事的身份将事情娓娓道来:“宅中今日有贱仆在叔约耳边多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叔约哭哭啼啼地要去邑外寻她父亲的尸首,下妾惶恐,已把那几个多舌的贱仆罚出了宅中”
殷水流的眼中仅有少许淡淡的讥讽,霎时便消失于无痕,毫无多少波澜可言,他就此事赞可道:“甚好。”
再和女原说道几句,不乏夸奖之辞,让她先行退下。
山石堆砌,长廊曲折,女原摇曳生姿的身影在院中款步姗姗远去。
冉赴抱着简牍在怀,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仍是小心翼翼地躬身道:“主上,仆人本不当讲,只是望族长之女”
不等他说完,殷水流脚步微顿打断道:“不当讲便不要讲。”
冉赴大惊道:“仆人多嘴。”
在简牍里便要抽出手来自行掌嘴,殷水流轻叱道:“成啦,莫使简牍掉了一地。”
脚步本已往前去了,殷水流又移步回来,狰狞面具在灯火的照耀里说不出的阴森:“冉直指,你需记得,你是本君的直指绣衣,而不是本君的宫中大监”
挥挥手让冉赴离开,他自往女约的房间走去了。
有晚风吹来。
当值盗首卒在院外传来巡逻戒备的声响,冉赴在原地面容失色,半天走不开半步,脊梁处更是寒气大作。
他不是君上的宫中大监寺人,以仆臣这种外臣身份去妄议君上的后宫家事。
此是君上对他的警告。
他在逾越,亦可称之为持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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