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子,妄图占里而居,敢受将军之称,自比国之卿士,我看你这狂徒日后是如何死法。”
若非殷水流挥手示意,集满还没有说到一半,便已经给勃然大怒的冉大夫一巴掌拍翻在地了。
真是岂有此理。
乡野鄙民便是如此目光短浅,全无见识可言。
君上身为殷氏之嗣,天潢贵胄,一言一行自小养成,皆不乏王子威仪,刻意拿面具遮掩才能化身为真盗,这老贼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来。而且君上受之将军之称,难道还污了卿将两字不成
“贼残,你昨夜行刑之时,他是否经受不住,已经明确出言要为田奴了”
“是,主上。”
殷水流狰狞恐怖的面具朝向集满,见集满恼羞之余呸地一声一口血痰吐出。
“还说你不得,全无廉耻之心,既是做不到,便不要轻言为奴,商殷为奴者咒主唾痰,依律不可赦。”
着狼牙卒将集满拖到三丈开外,殷水流让贼残亲自行刑道:“许久没有看到你的解人之术了,这次给你一个活人,他若是死得痛快了,你的荣耀之甲也不需要再穿了。”
贼残一直如死人的面上满是不敢相信之色,旋即被病态的兴奋取代,恭敬领过君上对集满的赐死之命。
商殷之刑分墨、劓、刖、宫、大辟五刑,严禁大小氏族私下施以法外刑,一切皆以五刑为准,故而此方世界还没有衍生出烹刑、脯刑、醢刑、油刑等等让人不忍直视的残酷刑罚。殷水流在殷邑假仁假义多年,怎会准许贼残由着他的嗜好乱来。
“啊”
集满口里骂声不绝,很快便见识到了比昨夜所受之刑更为残酷的解刑。
此刑由朱元璋最喜欢的剥皮之刑为表,庖丁解牛之术为里,一众集里人脉国人只看去几眼便纷纷把目光片开,却挡不住集满的惨叫声入耳。人人汗毛扎起,眼中带惧,哪里还有一人再敢出忤逆之言。
不带面具前的盗首他们都见过。
拥有那等绝代风华的盗首不止甘为贼,更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他和行刑的贼残皆不是人,妄为商殷教化之民。
“没人打断你说话了,集族长。”
殷水流望着手脚都在发颤的集单,示意集奸族长回答他前面的问题。
“唯唯唯,有有有”
集单说话都显结巴,他刚说出国田一年收成之数,便打了一个哆嗦,实因集满咬紧牙关忽然迸出的一声太过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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