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听罢姚倾与袁弄玉的故事,也仍旧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些故事很动听,但姚倾差点烧死瞳歌姐,袁弄玉险些勒杀芷兰的时候,好像也没你在意得那么多吧?”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想的也和你家这位军师无差。”罗孤双手抱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告诫周临说道:“阿临,妇人之仁也要有个限度,连真正和那鬼镰有瓜葛的人都未曾发话,更何况是与他如同死敌的你?”
“但是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不该发泄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在同伴与兄长的轮番劝说下,周临显得有些失态,他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说道:“我只是不想做……回去之后会让瞳儿瞧不起的事罢了。”
众人的言语让冉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隐约觉得陈流和罗孤要对袁弄玉不利,想起自己对少女承诺过的话来,他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谈了大半日,究竟要怎么处置袁姑娘?”
他们所争论的事宜,也着实该说与冉为才是,在陈流淡若止水的叙述下,花将军得知了军师的全盘计划,不由得激动地喊道:“你说什么?要将袁姑娘绑在大营正中,姚倾不来,就曝晒不停?”
“这是请君入瓮的最好计策,影流来报,姚倾今夜本想率军袭营,救走袁弄玉,却不知为何又中止了计划,但你我都很清楚,他一时不来,早晚也会来。”陈流似乎对自己的计策毫不动摇,他抬起眼来,与冉为的目光针锋相对,说道:“与其提心吊胆地算计那个疯子何时回来,倒不如把诱饵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让他不得不自己走进我们的天罗地网。早日抓住姚倾,也能够早日了断昔年的那些恩恩怨怨,你说呢?”
“我说?我说不行!”冉为的态度比周临还要刚烈三分,毕竟他是最看不得女孩子受苦,也曾承诺过袁弄玉保她平安,花将军义愤填膺,说道:“你以为靠这等手段制住姚倾,他就会心服口服地和你谈起当年吗?了断过去不是在此时此地,更不是拿一个无辜的女孩做诱饵,来摆什么下三滥的请君入瓮!”
“她并不是什么无辜的女孩,她是袁术的女儿,仲家的帝姬。”罗孤所言一语中的,他话中俱是不容置疑的冷酷,言道:“她既亲自上了战场,就该有所觉悟。冉无忌,你也不是愣头青的新兵,当真要坚持自己的妇人之仁吗?”
“我……”冉为被罗孤说得一时语塞,乱武尊者所言并无漏洞,战场无情,花将军的坚持并无任何意义和道理可言。见冉为不再说话,罗孤又扭头望向周临,说道:“阿临,我也是会盟的一镇诸侯,你要是做不出这决断,我就直接去问生擒袁弄玉的人了。”
生擒袁弄玉的人,自然就是铁血都督夫人王异,还不等她开口,储靖就说道:“我听大哥的,小异儿听我的,还望大少爷不要在她身上动主意得好。”
一听储靖是无条件站在周临一边的,陈流倒急了眼,连忙说道:“喂,云律,你别跟着清明一起犯倔啊,在我的计策里,你可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眼看着同伴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冉为意识到自己和兄长不能再执拗下去,他望向周临,与他四目相对,说道:“大哥,就按东来和大少爷说得来做吧,战场无情,但我也会依照我的原则,来做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无忌,你……”连冉为都反过来劝自己,周临似乎再无倔强下去的理由。弟弟话里有话,少年相信他会将一切处理好,只得说道:“也罢,那就听大哥和东来一回……仅此一回,以后别再劝我做这丧心病狂的计策。”
在首领做出最后的决断后,在座的衡天军众人或喜或忧,但总算是尘埃落定。陈流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说道:“如此甚好,仅此一回的天罗地网,就够姚倾插翅也难飞了。在兵发下邳城之前,先打他的七寸!”
次日清晨,又是一桶冰凉的水泼在脸上,仲夏的五更天也仍是微冷,再加之这通乱浇,把袁弄玉冻得直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不已。睁开眼睛,面前地并不是温润如玉的冉为,也不是端庄典雅的高卿言,而是低头望着自己,笑起来阴恻恻的陈流。
刚醒过来的袁弄玉打了个喷嚏,她被陈流望得有些发毛,只得壮起胆子来朝他吼道:“喂,干嘛大清早地拿这么冷的水泼本帝姬,要是把我给冻出病来了,你担待得起吗?”
“你病不病,那是姚倾该担心的事,与我何干?”陈流望着气鼓鼓的袁弄玉,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他居高临下的扭过头去,对身后的一众影锋说道:“带走。”
随着大统领的一声令下,那些影锋一言不发地打开关押袁弄玉的铁笼,将她绑手的钢链也解下,七手八脚地把少女从里面拽了出来。仲家帝姬的功夫虽说是三脚猫,但对付几个影锋应是足够,可她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的被关了近一日之久,手脚都早就酸麻不已,刚得自由,就像是断了骨头般瘫软在地,任由影锋们将她高高架起,带出牢房。
昨夜被高卿言褪去些许的衣衫还未打理回去,就被一群大男人不由分说地架出去,袁弄玉又羞又愤,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可是陈流哪会在意这些,影锋更是几乎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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