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陈步冷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敢说，是怕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陈步的话，让秦灼忽然陷入抓狂，“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现在的处境！你也不知道，每天都要生活的小心翼翼，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陈步点点头。
他现在确实不大懂。
低着头的秦灼，忽然有些紧张，两只手握在一起，又开始抠着手指头，声音低沉，发闷，仿佛脑袋上套了个塑料袋。
“有一天晚上，我说，那个女人太可恨了，真应该把她抓起来，用签子戳死——我那个时候，就在吃烧烤，所以这么说的。可是第二天，我拉开门，我养的狗死了，身上扎满了铁签子。”
“还有一次，我说，我想去马代旅游一圈，散散心，等我晚上回到房间里，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机票，去马代的机票。”
“甚至有一次，我自言自语，说了句想吃葡萄了，第二天，那个女人就给我买了一车的葡萄……”
“陈先生……您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好像，我抬起头，天上就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对着我冷笑……”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灼眼神中都藏着深深的恐惧。
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一般。
当秦灼讲述这些的时候，陈步一言不发，只是安安静静听着。
嗯……
听着确实是有些惊悚。
“所以，就是因为这些事情，你才小心翼翼？”陈步倒了杯茶，结果不小心手一抖，茶水漫了出来。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秦灼苦涩地笑着。
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玻璃碎掉，陈步恰好低头去吸溜漫出来的茶水。
一颗子弹，从他头顶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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