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平时结交官府,到如今全是无用。甄富义说:“不是官府无用,实是太行山贼寇厉害,朝廷数万大军都不是对手,小小县官,有谁敢出手相救。”他老婆原想激丈夫想法救人,可听丈夫一说,着实心慌起来。于是捶胸顿足,杀猪似的嚎哭起来,还是甄富义有主意,一边安抚老婆,一边唤过管家甄录,叫他取银千两,送给太行山好汉,好赎儿子性命。
甄录奉老爷之命拿着千两白银,来见太行山好汉。但他这时恰似一口吃下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但事关少爷生死,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见。进得门来,看到张鼎正中端坐,一脸威风,如同天神,顿时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喊道:“甄府管家甄家拜见大王。”因心中恐慌,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味。
张鼎问道:“来此何事?”
甄录说:“我家主人深知他儿罪孽深重,愿出白银千两,替儿赎罪。”
张鼎一听心中大怒,手拍桌案说:“甄公子强抢民女,罪当斩首,区区几个臭钱,焉能买通天理民心?回去告诉你家主人,白银没收,另有他用,求情不准。”甄录见状只好抱头鼠窜,报于主人。
甄富义得知救儿无望,又失白银,心疼儿子性命不保,可惜又失白银,担心与后悔交织在一起,心中滋味难以言表,一夜无眠。到了天明,还是老婆,手拍夫肩,眼中垂泪说:“老头子,难道咱那儿子非死不成?”一个死字提醒甄富义,为救儿子,他要背水一战,软的不行,来硬的。胡搅蛮缠自己并非外行。于是打起精神,饱食早饭,正准备只身会一会太行山巨匪大盗当口,他老婆又害怕起来,甄富义骂了句妇人之见,大步离家,直奔张鼎所住的店房。
再说张鼎,用罢早饭,决意审问清楚甄公子强抢民女一事,为这一带百姓除去一害,也好为山寨扬名。主意一定,押出甄公子。那甄公子此时,早魂飞天外,瘫倒在地。
郝发祥上去就是一脚,嘴里喝道:“见了大王,快跪下。”
张鼎摆手说:“这并非官府审案,只要他说明抢人的原委便可治罪,以收民心。”
就在这时,张三孩来到,张鼎问:“安先生来了没有?”
张三孩说:“先生带我去高邑办事,事一办完,他只身回山复命,派我前来寻找师父,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
张鼎听后没说什么,用手一拍桌子说:“下面之人,姓甚名谁?”他这一拍案,吓得甄公子全身发抖一时没有回话。郝发祥见状挥手又是一掌,打在甄公子身上说:“小子问你话呢?”甄公子忙说:“回大王,我叫甄宝意。”张鼎又问:“你为什么强抢任贵莲,从实招来。”
就在这时,甄富义分开门外众人,来到房中说:“宝意不用害怕,爹爹自然有法救你。”
张鼎陡然站起说:“甄富义,你要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甄富义反问一句。
张鼎冷笑说:“本大王在审问甄宝意强抢民女一案,难道你敢阻拦吗?”
“大王行事,小人哪敢阻拦”,甄富义不软不硬地答道。“不过大王如此行事,目的是什么?”
张鼎见甄富义发问,义正辞严地说:“替天行道,隐恶扬善,扶助弱小,为民伸冤,是太行山义军宗旨,你子甄宝意欺男霸女,本大王就是要问,要管。”
听到此处,甄富义高喊冤枉。张鼎厉声喝道:“你有什么冤枉可讲?”甄富义说:“大王口称扶助弱小,为民伸冤,想我本人,并非是官,实是一小小平民。我这冤枉么,大王容讲则讲,如果不容,那我就不讲了。不过大王口称为民伸冤,要名符其实,心口如一。如办事不公,天下百姓可就笑你太行山口是心非。”张鼎听了这番软硬兼使,褒贬同用的说辞,如坠云雾,一时不好制止,只得让甄富义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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