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的龙湫不在这里,而在数百外,我们得一起去找它。”
路行云自思:“那场大沙暴太过猛烈,我与期颐尚且被卷到远方,更何况剑兄。”当下想到至爱宝剑竟能失而复得,心生欢喜,可一转念想到崔期颐尚有性命之虞,又是难过,“可惜期颐现在看不到平川,否则必然欢喜。”
董剑仙道:“要找龙湫剑宜早不宜迟,它现在落在两名高手手里,那两名高手行之甚速,要追上他们就不能再拖了。”接着道,“明日午时,我们就出发。”
路行云为难道:“明日恐怕不成,崔姑娘身受重伤,明日需求助苏蛮大巫祝救治,我委实走不开。”
董剑仙看看朱鲤,朱鲤满脸不乐意道:“那么后日午时,说什么也得动身。”
路行云寻思了会儿,点头道:“那就后日。”
董剑仙道:“后日午时,我们在城北文庙等你。”
路行云道:“泡龙城竟然还有文庙?”
董剑仙应道:“那可不,泡龙城毗邻大晋,亦受汉地文化熏陶,城中居住的汉民也不少。文庙附近正是汉民的聚居区。你随便问人,都能给你指路。”
朱鲤接过话:“等后日我们见面了,我就把平川给你,你先拿着用。”
路行云想了想,道:“好,就这样吧。”
董剑仙道:“路少侠,你说了大丈夫一诺千金,我们也是言而有信的人。后日午时你若不到,就是失信的行为,我们从今往后都不会跟你打交道了。”
路行云供拱手道:“放心,剑仙老哥。”
董剑仙笑道:“别单单叫我剑仙,有些不自在,你要么就叫全称,要么就叫我公羊。”
“公羊?”
“对,公羊是我的道号,低调一点。”
路行云打量他,暗想:“你号称什么胯下剑仙,可半点没有出家人的样子。”嘴上道:“好的,公羊先生。”继而给朱鲤打个招呼,“小朋友,你好,问你个问题。”言语比之前和蔼了许多。
朱鲤歪着脑袋:“你问呗。”
路行云佯笑道:“你刚才对我用的是不是‘虺虺其雷’啊?”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这句话,显得极是别扭。
朱鲤道:“不是。”说到这里一顿,咧嘴笑起来,“要有,也是它的祖宗。”
一紫一红大小两个人随即离去。
路行云站在原地,反复咀嚼着朱鲤留下的话,不解其意。久之,乃想:“那红衣道童古灵精怪,像个小大人,兴许胡言乱语开玩笑罢了,我和他计较什么。”当即释然,不再纠结。
因突降暴雨,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只剩寥寥人迹,路行云没甚逛头又浑身湿透,遂打道回府。算着时间,那两个艳奴也该服侍完崔期颐了。
重新由高矗的玉墙到了宫中,路行云依照记忆走了一阵,眼前景色却是越来越陌生。再走不久,他确信自己已在这道路繁复异常的巨型宫殿里头迷路,叫苦不迭。东张西望想找个人问路,可不知是到了饭点还是怎么,一路竟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他漫无目的,沿着点缀有石榴石的金黑大理石回廊走着,四周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这里怎么回事,安静得诡异。”
穿过一道石拱门,路行云耐不住性子,正想扯嗓大呼,不期听到远处似有人在窃窃私语。他侧耳倾听,声音来自左手侧的一座大庭院。
“大王,你舟车劳顿,未及歇息就来看奴家,奴家心里过意不去。”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娇美婉转。
路行云想道:“说的是汉话,说话的女子是汉人吗?”
“只这几日,小王想你想到不行,哼哼,荣利个将死之人,哪里能照顾好你。”
路行云心头咯噔一响:“听着怎么像是蒙巴图克?”因此警觉起来,纵身藏到庭院外的喷泉下面,继续听着对话。
女子道:“你可别太大意,你叔父身体不差,差的只是......”话没说完,应当是接了手势。
男子道:“脑袋浑了与死去有什么差别,他可是苏蛮的可汗,脑袋都不好使,怎么当可汗?”说着便笑,“脑袋不好使,也服侍不好你这美人呐。”而后又是一连串淫猥的笑声,想来手上大有动作,那女子亦是连呼带笑。
女子笑了一会儿,忽然认真道:“说真的,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男子答道:“我要给你名分,也只会给你可汗王妃的名分不是?”
女子道:“我现在已经是可汗王妃了。”
男子道:“我给你的是可汗大王妃的名分,而且是我的大王妃。”
女子“嘘”了一声:“小点声,你太张狂了。”
男子道:“怕什么,荣利脑子一团浆糊,人人都知道,要不是我左贤王蒙巴图克替他撑着,苏蛮的天早就塌了。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一个机会。”
路行云听到这里,心想:“果真是蒙巴图克,他怎么会在这里?那女子又是谁?”
女子道:“你独揽苏蛮军权,又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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