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在地上柔软的青苔上,更斑驳了彼此的脸。
一名头戴三支扇形簪子着枣红色袖口镶皮长袍的女子,与一名身着枣红色长袍外套皮质马褂且身材挺拔的男子冷冷对视。
男子手中的剑伴随着光影掠过,在女子脸侧划过。
女子举剑轻舞,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针,手轻易一挥,数根银针朝男子射去。
“吭!吭!”银针打在利剑上发出的声响。
“明剑易躲,暗针难防!”男子侧身一飞,一脚踢在老树上,手上的剑一挥,翠绿色的树叶飘然而下。
女子冷唇一扬,手一挥,绿叶被一张不剩的钉在树干上。
“咱们单挑了百余回,你的武功怎么丝毫不见长进?”女子淡眉一挑,问道。
“今日正好是第一百回。”反正同你比武,目的从来不在于武功上能赢你。
“你记得如此清楚?”澜鸢有些意外。
“自然。”你的每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都清楚记得。
“记这个干嘛?”
“针无虚发,果然名不虚传。”男子赞扬道。
“我问你记这个干嘛?”
“因为,我打算在正好第一百回比武的时候,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澜鸢冷冷问道。
“我的无隐门,正好差一位门主夫人。”
“然后呢?”
“我觉得,你很适合。”
澜鸢嘴角轻扬,“我的男人,武功必然要在我之上,先赢了我再说吧。”
话音未落,手中的剑便朝他刺去。
刀光剑影,俩人撕打的身影成了树林里一抹靓丽的风景。
不毛城。
“陆医师,您真是神医!若不是遇见您,恐怕我老伴早就过了奈何桥,见了孟婆,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去了!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一位老大爷激动道。
“你可曾见过画中之人?”陆百晓将手中的画展开,画中画着一位满头银发的六十寻老人。
虽然他不曾见过小师妹老去的容颜,但他凭借着当初在奈何城里看见的孟婆的样子,画出了她的画像。
这些日子,他一边行医,一边找人,寻遍大江南北,却终究没能找到她。
前六十年,小师妹追着他跑,往后余生,便是他一直追着小师妹跑。
老头子仔细瞅了瞅画中人,“这个人……我在城门外见过!她说,她要去找奈何城,我还劝她,那地方有去无回。可她偏偏不听劝,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话音未落,陆百晓便冲向城门方向,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不毛城城门外的风沙之中。
兹夷国,某帐篷内。
“来~爷,喝酒~”娇喋的声音。
“嗯~好!”
“爷,吃颗又大又甜的葡萄~”
“嗯~甜!美人拨的葡萄,就是甜~”
“啪——”一声鞭响,将桌上的水果,美酒打翻在地。
裴东隅左拥右抱的美人们吓得赶紧跪下,瑟瑟发抖。
华玥国的九公主可是整片丹夷盖草原上最刁蛮善妒的泼妇,令人闻风丧胆,整个兹夷国的女人见了她,都要绕道而行。
而兹夷国王上却是最怕这位华玥国九公主,他的王后。
拓跋玲珑揪起裴东隅的耳朵,完全不顾忌他的身份,谁让现在的华玥国国盛繁荣呢?有强硬的娘家撑腰,她在兹夷国才可以为所欲为,任由着她的刁蛮性子胡来。
“哎呦……哎呦……王后轻点!”裴东隅哀嚎声,引得地上跪着的美人们一阵偷笑,竟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境。
“本宫不过是骑马出去转转而已,你便趁机背着本宫同这些不要脸的狐狸精饮酒作乐!你是胆子够肥了?!还是最近欠收拾?!”
“哎呦……下次再也不敢了!手……手松开!”
“还有下次?!”
“没了!没了!这是最后一次!耳朵快断了!”
拓跋玲珑揪着他的耳朵走出帐篷,门口遇见大王姐裴疏缦,连忙呼救,“大王姐!大王姐!快救救我!”
谁知,裴疏缦故意将脸侧过去,就当没看见,“突然想起,刚驯服的那匹野马还没喂草!瞧本宫这记性,竟然忘了!”
便逃也似的跑了。
“大王姐!大王姐!”
华玥国,郾城。
七夕佳节,俊男才女成双入对,嬉笑而谈,或少女痴羞之态,或初尝男女之情的甜蜜相视。
“老板,买三盏花灯。”一位身着暗蓝色纱裙的女子驻足在花灯面前。
花灯铺子老板取下三盏花灯递给那女子,一瞧,“哟,姑娘你果然信守承诺!去年说好今年还来照顾生意,你果然来了!”
“自然。”红唇微扬。
老板四处瞅了瞅,“就你一人?以前陪你来买花灯的那位男子呢?”
女子一愣,“他有事儿,暂时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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