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计较,只是说道:“这件事,我待会儿跟你说。”
“可是……”春晓不甘心。
“春晓!”鹿凝声音淡漠。
“是。”春晓低头不语,站在一旁。
熙宝则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问鹿凝:“他们真的是爹爹的爹娘吗?”
“嗯。”鹿凝点头,是真的爹爹和娘亲。
“可是爹爹有爹娘为什么不回家呢?”小熙宝可疑惑了,别人一家人都是住在一起的,他还以为爹爹没有家人呢。
确实,想着熙宝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鹿凝怎么可能会和熙宝说呢,只是当他问起的时候,大多是半真半假地搪塞过去。
而现在,很多事情也解释不清楚,鹿凝也不想着解释太多,她揉了揉磁熙宝的发顶:“崽崽,你还小,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一些爹爹在告诉你好吗?”
“那得等到长多大?”熙宝仰着小脑袋。
“嗯……四年,等你长到八岁的时候爹爹在告诉你好不好?”
“唔——好吧。”熙宝想了想点头道。
“好了,去洗漱吧。”鹿凝笑道。
“好。”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就已经蹦蹦跳跳了。
鹿凝见他往洗漱间跑去了,便回到里间解开了衣衫。
果然,伤口崩开得很严重,流了不少血,纱布早就染红了。
春晓将纱布解开来,沾着酒精给伤口消毒,鹿凝顿时痛得一激灵,眼泪差点没忍住。
更别说林菀上药换药要经历怎样的痛苦了。
换完药,鹿凝闭着眼睛想缓一会儿,同时想着该怎么怎么和春晓解释她爸妈的事情为好。
相依为命四年,鹿凝早就将春晓当成了妹妹,但同时她也知道春晓和鹿三的感情更深厚,她不知道当她知道那是她的爸妈而不是原来的鹿鸿和戚双双的时候会怎样。
可还没想通该怎么说呢,便听到药箱合上的声音,还有春晓离开的脚步声,鹿凝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春晓的一片衣角。
她叹了一口气,或许,等她冷静下来再跟她解释吧。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站起来去洗漱。
熙宝早已自己洗漱好,到院子里玩去了。
看着镜子里那一头被胡乱扎起来的头发,以及那眼角的眼屎,鹿凝:“……”
真惨哪!难民也不过如此吧?!
但一只手也挽不了发,鹿凝洗漱完只好将头发梳直了,就这样披散着。
她看了看那三个胡乱收拾的包袱,既然都不用逃命了,那当然要归位的。
第一个要放好的当然是钱匣子,鹿凝打开看了看,瞪大了眼睛——
钱呢?
她翘着兰花指拎着孤零零的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扒拉了一下匣子底那散碎的银子。
她那好几百两哪儿去了?
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加上李廷轩给的伙食费,应该是四字开头的,至于是四百多少,她忘了!
给大丫结婚花了几十两,但总不至于变成一字开头的吧!
难不成,招贼了?
“春晓!”鹿凝大声喊道。
正在厨房魂不守舍地做饭的春晓,听到了鹿凝变了声调的喊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赶紧扔下刀跑了过去,便看到了打开的钱匣子,她停下脚步:“公子……我……”
鹿凝眼巴巴地看着她:“家里是不是招贼了?快看看还丢了什么没有?”
“不是……”春晓跨过门槛将钱匣子合上:“不是招贼了……”
“不是招贼?”鹿凝看着她:“是你用啦?那就行!”
春晓捧着钱匣子欲言又止,鹿凝也回过神来:“不对啊,你就算用了,也用不了这么多啊!炮制药材的乡亲哪里要这么多钱,难道你又买地了?”
“没有。”春晓看着对自己如此信任的鹿凝,心里滋味复杂,她低着头:“我把玉佩赎回来了。”
鹿凝沉默了一瞬:“你赎玉佩干什么?”
春晓没有说话。
鹿凝心里一咯噔:“玉佩呢?!”
春晓放下钱匣子,在另外一个包袱里翻找,找出了一个小盒子颤抖着手递给鹿凝。
鹿凝打开一看,小盒子里只有半块玉佩。
她合上看着春晓:“你不觉得该跟我解释解释吗?”
春晓“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另外一半给了太子殿下。”
鹿凝闭了闭眼睛,脸上的表情俨然是——果然如此。
两人相对无言,鹿凝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透着受伤:“什么时候的事情。”
春晓伏在地上:“玉佩是大丫成亲前赎回来的,那一半在你和太子殿下说话的时候我交给了图淼。。”
“你就这么想要戚谙带走熙宝?”鹿凝咬着牙,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
“我没有办法了公子,老爷夫人已经找来了!”春晓哭着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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