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眼圈都红了。他们又聊起了分别一学期后,各自的所见所闻。
张琰想给唐诚往脸上涂点消毒药水,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索性回家拿了一小红花油帮他擦了起来。
“张琰,你好好上学,你真有出息,现在都成了商品粮把户口都转走了。我听我妈说,你一走村上就把你的地给收了,说你以后就不算咱村的人了,是要吃公家饭了。”唐诚说。
“我怎么能不算周王村的人?我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的。”张琰说。
“户口转走了你就是商品粮了,这辈子就不用种地不用修地球了,将来就是个当官的料。可我……可我这辈子就只能当农民。”唐诚挂满伤痕的脸上有种淡淡的怅然。过了一会他说,“张琰,你将来当官了可别忘了我啊。”
“当什么官啊?我们中专学校的班主任老师说,我们是未来的国家干部。可是,干部不一定都是官啊,我们许多毕业生都进了车间。”张琰说,“诚娃,你才上高一,还有机会考大学,你好好学,到时也考个商品粮,咱们都离开周王村,将来到大城市去工作,永远也别种地。”
唐诚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就像风中的灯火一样熄灭了。他将目光移向窗外,冤死鬼的头发一动不动,好像永世不得超生。
“张琰,我不想念书了……”唐诚说。
“什么?不想上学?为什么呢?没钱缴学费吗?”张琰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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