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来,她已经太熟悉这种状态了,只是这次她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难过。
那个老婆婆看着她流着虚汗,披头散发,如同鬼一般躺在那个破难不堪的床上。尤其是她脸色那块疤,尤其显得她虚弱,看不出那里是健康的。
“姑娘……”陈婆婆也是干着急,不停换着水给她降温,只是蚍蜉撼树,何来结果。
夏蔓儿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一半在黑乎乎的屋子里,一半在明晃晃的临山上,有时她会清醒一时半刻,劝婆婆不必劳累,感叹自己在红尘走这一遭,尽然落地如此凄惨而去,想到此,她的眼泪混在虚汗里,惊到陈婆婆心凉。
范冶来到屋子里时,便见半死不活的人,所幸他也明白人死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不假思索,便抱起女子出去,骑着他的那匹马,找到最近的药堂。
在灯火下边见到了她的真容,着实吓了一跳,他扯下一块布,盖到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伤疤,也遮住了她的面容。
这几日长明来的外人千奇百怪,药堂的大夫能不看就不看,手脚麻利地诊断开药,一顿忙活下来,总算把人从阎王那儿抢过来。
不光如此,大夫还告诉范冶,女子身上旧伤重重,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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