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紫斛祈求着既无忧带她一路跟随着唐玄奘等人,一路上,她亲眼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成为了紧箍咒的傀儡。
那一刻,紫斛心疼极了。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说。
后来既无忧重返天界,不经意间听到顺风耳和千里眼的对话,得知天界即将对孙悟空动手,可既无忧早已不插手天界之事,这些年来,她损耗的元气也不少,自然不愿管这些杂事。
那日,紫斛在酒肆的院子里跪了整整三日三夜。
既无忧答应了,代价便是紫斛往后所以的精魄都归既无忧,此梦一成,紫斛便成了斗战胜佛身上的一缕青烟,唯有斗战胜佛动情的那一刻,方可解除,现于世间。
紫斛等啊等,又是等了百余年,才看到那个叫斗战胜佛的人,带着孙悟空的记忆来到了无名酒肆,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自己……
后来,紫斛化成了一杯无色无味的酒,不会醉人,也不会让斗战胜佛破了佛门的戒。
只可惜,他还是亲手打碎了。
“后悔么?”既无忧问她。
紫斛摇了摇头,嘴角仍是一抹笑意,“道不同,便不能为谋。这是他的路,我总得成全。”
“哎……早知今日,你们就不该相遇,生而为敌,不牵绊儿女情长,贪恋生死那该多好,便不会有这些幺蛾子的事物了。”既无忧又端起酒壶,一顿畅饮。
紫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既无忧瞟了她一眼,又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一抹残识,虚幻飘渺。
如同孤魂。
“助肆主圆梦。”紫斛的声音很轻,既无忧有些没听清楚。
“什么?”
“还请肆主转告师尊,他还是紫斛最敬重的师尊。”话音刚落,既无忧眼前的虚影便慢慢消散,又成了一缕青烟,萦绕在既无忧的身侧,最后在既无忧的指尖汇聚,成了那三节琉璃瓶中的一抹波澜。
既无忧看向那颗参天的梧桐树,悠悠的长叹了一气,“世间痴儿!”
“怎么又没了?”何知醉甚是不解的说道。
“怎么老是死,就么几个筑梦的从小姨手里活过来?!”
“这是她的选择。”神嗷看着既无忧,她面无表情,可眼底尽是波澜。
一缕残识,飘渺于这世间,没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所,她所牵挂之人都踏上了自己的道,没了羁绊,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这一梦结束了……”神嗷道。
何知醉耸沓着脸,他有些没看懂,但又好像看懂了,总之感觉很奇怪……
他看向既无忧,既无忧的脸上更是没什么波澜,一如既往,除了猛饮了几口酒。
……
……
无名酒肆。
酒香萦绕在结界之外,小雨淅沥沥,打在酒肆的屋檐上,终于汇聚,落下一滴,溅起了满地的水花。
赤嵘看着那滩水,失了神。
“一呼一吸之间便是一梦。”曲长歌撩起鲜红的长裙,坐在既无忧最喜欢坐的太师椅上,声声谄媚。
赤嵘有一瞬间觉着,那便是既无忧,似乎同既无忧亲近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她的影子。
“索性无人扰。”赤嵘回答。
自神嗷和何知醉进入记忆开始,天界便没了动静,没有派人来干扰他们,也未曾召唤司命和杨戬等人回到天界,一切都静的有些可怕。
“或许,他们只是在等待些什么……”司命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羽扇,虚脱无力的扇舞着。
赤嵘皱起了眉头,望向那云端深处。“他在等那臭丫头回忆到最不想回忆的地方。”
“你是说夜神?”曲长歌道。
赤嵘点点头。
“可夜神是既无忧日思夜想的人,回忆不早在平日里的琐碎间么,为何还用特地回忆?”曲长歌不解。
赤嵘摇头,他看向司命,司命虽然只是一介上仙,可他却是掌管凡间命脉的神仙,且对天界诸事都有所耳闻,他或者知道答案,赤嵘思绪着。
“等到既无忧真正的在记忆中掀开了往事,那二十四神的神力便会受到动摇,回归天界。”
回答的不是司命,而是净坛使者。
此言一出,满座惊然。
失去神力并不可怕,既无忧好歹也是个上神,活了几千年了,都快活成老妖怪了,这点事倒是伤不了她。就算那些被既无忧欺辱过的神,妖,魔前来算账,有赤嵘在,也没几人敢随意造次。
但就怕既无忧用二十四神力所酿造的梦,在顷刻间便要烟消云散,那她几千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到那时候,既无忧才是真正的处于崩溃的边缘。
“天帝不愧是天帝,一下手就是这么狠!”赤嵘嘴角抽搐道,随后掌心一震,曲长歌很是明显的感受到酒肆晃动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我们要救既无忧,也不阻止,先前的夺人也不过是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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