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来,但他很快勒紧缰绳,稳住了坐姿,忍着剧痛策马飞奔。
敌将不慌不忙地又取出一支箭,搭弓一射。箭飞出去,笔直地扎在了马屁股上。
马吃痛地嘶鸣一声,收起一双前蹄,将董成则摔下马。董成则在地上滚了两圈,插在背上的箭也折断了,断箭更深地扎进肉里,鲜血直流。
董成则用剑支撑着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两步。
离东瓯军营还有很远的距离,后面的追兵却已近在咫尺,董成则知道自己逃跑无望,干脆转过身来朝面向追兵,大义凛然毫无惧色。
敌将拔剑跳下马迎向董成则。董成则身受重伤,哪里是敌将的对手,三招就被打翻在地。
敌将毫不留情地举剑朝董成则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嗖”地飞来一支冷箭,竟直直地穿过了敌将的胸膛。敌将身子一僵,举着剑的手还没放下,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断了气。
剩下的闽越士兵面面相觑,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
只见前方忽然杀出一支大军,打着东瓯的旗帜。这些闽越士兵哪里还顾得上身受重伤的董成则,慌忙转身逃命,却被赶来的快马追上全歼。
来人正是受相国蒋威武委派,前来解围的另一员东瓯大将。东瓯的援军救下董成则,他因饥寒交迫又身负重伤,早已昏迷不醒,仅剩一息尚存。
东瓯朝廷眼见与闽越的战争迫在眉睫,对方已下定决心要消灭自己,当即派出特使快马加鞭,火速将战况传给大汉。刘彻得知一个小小的闽越国竟不自量力挑起战事,不禁勃然大怒。大汉与东瓯有约在先,立即命守卫边境的五万人马支援东瓯,并且受命正在东瓯暗查聂宗义的张翼德一同协助大汉军队。
不消几日,汉军集结完毕,开拔东瓯,驻扎在边境的东瓯军营附近,加强了巡逻戒备,严防闽越偷袭。按照事先预定的联系方式,张翼德与汉军将领取得了联系,传达了圣上的旨意。
董成则虽身受重伤,经过医治已苏醒过来,只是服了药,简单地包扎了几下,伤势有所稳定,却不肯安心休息。他听说大汉派军队前来支援,心系国家安危,不顾浑身伤痛,一定要共商御敌大计。
“这次多亏有人向相国大人传递情报,我们才能及时赶到援助,否则董将军你危在旦夕啊!董将军是朝廷的栋梁之材,这边境多亏有将军在,才能保我东瓯多年平安,可不能让闽越的奸计得逞!”东瓯将领感叹地说道。
想想当时的情形,如果他们晚到一步,董将军恐怕性命不保。顿了顿,此人又说:“听说报信的还是个汉人,差点被当成奸细抓起来,还好相国大人慧眼识人,才没有贻误军情,否则……”说着,他和董成则对着身旁的汉军将领和张翼德拜了拜,以示敬意。
“大汉皇帝派五万人马支援我东瓯,相信小小闽越要想拿下我们,简直是痴心妄想!”董成则气愤地说道。
“贵国与我大汉乃是多年盟友,互帮互助互利,如同唇齿关系,东瓯遭难,我大汉绝不会袖手旁观,两位将军放心。”汉将很圆滑地打着官腔,不过他也说得也很在理,刘彻断然不会看着自己的友好邻国挨打,而放任一条饿狼到自己身边来。
董成则镇守东瓯边境与闽越对峙和作战多年,大概没人比他更了解闽越的战事,这时他提出怀疑说:“闽越不算是个繁荣大国,他们虽然好战,但其国力还达不到进行这么大规模战事的地步。闽越要挑起对我东瓯的战争,背后一定有充足的财力支持,这其中必有蹊跷。”
张翼德默然片刻,才说道:“闽越背后是聂宗义的铸币场帮助,他们里外勾结,早就在为打仗做准备。只是以往聂宗义提供的财力有限,无法支持大规模的进攻,所以闽越一直是对贵国和我大汉边境进行骚扰。可这次闽越在边境大肆囤积粮草,数量之巨,超乎往常,说明他们已经蠢蠢欲动。这也意味着他们有了更多的财力支持。如果不是骆余善又找到了新的财主,就是聂宗义提供的钱更丰厚了。”
说罢,张翼德陷入了深思之中。
以聂宗义的铸造技艺和能力,要短时间内铸造出大量的钱,只可能是有“高人”相助,所谓的高人,当今天下又有谁呢?“钱王”的亲传弟子到底有多大能耐,他也心知肚明。一旦聂宗义的私盗铸币做得更好,就有越多的商家愿意和他合作,那么聂宗义的生意路子自然就更宽了,短期内积累大量财富也绝非难事。。
近来几日,张翼德留意到新出现在市肆的聂氏私铸币在色泽上有所变化,明显是杂质减少了,这细微之处让他已经觉察到什么。所以张翼德怀疑,使君已经开始和聂宗义合作。如果这是真的,他那晚的一番苦言相劝算是白费了,张翼德不由得深感痛心。
“哼!不管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我董成则发誓要将他们铲除干净,为我这么多枉死的兄弟们报仇,绝不让他们踏进我东瓯国土半步!”董成则握紧拳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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