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刻奔向探梅的房间。
探梅终于醒过来了!
无瑕什么话都顾不上说,就冲进房间抱着探梅痛哭起来。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此刻的激动心情,如果探梅一直昏迷下去,那她一定会自责一辈子的!
“小姐,你没事吧?我没有保护好你。”探梅看无瑕伤心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你别怪自己了。”探梅一边说着,一边替无瑕擦着眼泪。
主仆俩就这么相拥着过了好久,无瑕才擦擦眼泪,非要亲自去给探梅准备吃的。探梅哪里肯同意,本来就没有主人伺候下人这种道理。可她又拗不过无瑕,只好由着无瑕去了。钱串子跟着无瑕一直把她送到厨房,自从上次出事之后,钱串子可不敢让无瑕一个人在这深宅大院里独自走动了。
走了一会儿,钱串子故意跟无瑕比画起使君来。无瑕愣了一会儿低头绞着手指说:“我知道使君哥哥说那些话都是为我好,我也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使君哥哥好像对聂公子有偏见。或许使君哥哥有自己的判断,但毕竟聂公子救过我,我怎么能说他是坏人呢?”
钱串子点点头,没有再往下问。
等无瑕照顾好探梅睡下,天已经很晚了。她想起钱串子说的,转悠着走到使君的卧房去了。
使君房里亮着灯,能看见他正在窗下忙活。无瑕知道使君的性子,走到哪里都闲不下来,指不定又是在研究什么钱币。
无瑕来回了两次,最后还是悄悄地离开了,没有打扰使君。
灯光下,使君一手拿着刻刀,一手抓着珠钗。钗子断裂的地方已经重新熔铸过,将两截接在一起,只是接口处还有些粗糙,使君正在打磨雕琢,烛光在旁边的灯罩里,时不时地闪烁着,将使君的侧脸照得忽明忽暗,也勾勒出他脸上认真的神情。
东瓯边境的群山里,连绵阴雨,寒气袭人。山坳下,一队七八十人的东瓯戍边士兵东倒西歪,或是坐着,或是躺倒在树下,不仅冻得瑟瑟发抖,还饥肠辘辘,士兵们已经很久没有饱餐过了,靠树皮野草充饥。
一棵苍老的古树下,董成则只穿了将军的盔甲,浑身湿漉漉的,一只脚踩在大石头上,用另一只脚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他的外衣已经给发烧的士兵当被子用,只是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而他能做的越来越少,这让他眉头紧皱,终日都难以舒展。
在他背后,一名亲卫正在忧心忡忡地禀报:“将军,天气陡然变冷,这山坳里可以食用的野草也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咱们坚持不了几日了。”
董成则发灰的眼珠动了动,望向远处,长叹一声。他低头抽出剑来,将剑身举到自己面前,寒光将他惨白的脸色映照出更深的寒意。
“这么多天过去了,朝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恐怕咱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将军,这个时候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了,否则,我们会全军覆没,倒不如现在背水一战,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也比在这里被冻死、饿死好呀!”亲卫苦口婆心地劝说,一脸坚毅的模样,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董成则握紧剑柄,回头望了一眼他的士兵们。他们一个个冻得脸色发白,嘴唇乌青,蜷缩成一团试图保暖。这鬼天气,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如果大雨继续下着,他们的处境则会更加艰难。
士兵们在自己面前一个一个倒下,心中悲痛万分。作为战士,就算倒下也应该是倒在进攻的路上,倒在敌人的血刃下,而不是倒在这恶劣的天气里!
可是董成则还一心惦记着援兵,怀着一丝的希望,密信一定能够送到,如果他们再多忍耐几日,或许就能等到援兵,这样就能有更多的士兵活下来……
亲卫见董成则已经有些动摇,只是还一直下不了决心,不禁急道:“将军!属下宁可战死,以身殉国,让朝廷知道闽越的阴谋,也不愿冻死在这不毛之地,成为死不瞑目的冤魂啊!”
一些士兵听了亲卫的话,也纷纷跪下来请求。
“将军,出兵吧!”
“我们杀出去!”
“将军,我们不怕死,只怕死得不值啊!”
“将军……”
董成则看着那一双双饱含热泪、殷切期盼的眼睛,他往前跨出两步,扶起跪在面前的亲卫,哽咽着说道:“董某此生有幸与兄弟们并肩作战。你们追随董某多年,出生入死,毫无怨言,董某不才,让大家身陷绝境。但能为国捐躯,相信大家同我一样无怨无悔,现在就是我们以身报国的时候了!我董家军就算拼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允许闽越一兵一卒踏进东瓯国土半步!”
说罢,董成则高举宝剑,如若登高一呼,应者云集。方才还士气低迷的士兵们纷纷起身拿起了武器,准备同董成则一起作最后一搏。
“杀啊!”
倾盆大雨中的山坳,传出阵阵惨烈的厮杀声,鲜血和着雨水流了满地汇入河流,只留下一排横七竖八的尸体。
东瓯士兵自知横竖也是一死,都无所畏惧,冲杀起来勇猛异常,竟将闽越士兵打得节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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