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几年,与人打交道不多,但当年他在伍府时,府上来来往往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也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物。那小二的眼神绝对有问题!为了安全起见,使君决定带他们尽快离开这里。
使君打定主意,立即收拾东西,又去隔壁房间叫醒了刚睡下的无瑕等人,连夜从后门悄悄离开了客栈。
使君前脚刚走,一队官兵后脚就在店小二的指引下,从前门跑进来,闯进了使君他们住的房间,店小二还一路说着:“这几个人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的听说官爷在搜查闽越国派来的奸细,马上就来向官爷们禀告了……”可是一推开门,早已人去屋空,哪里还有什么可疑的汉人?店小二一下傻了眼:“刚才明明还在的,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
官兵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走到桌前端起茶杯:“水没有动过,已经凉透了,看来走了好一会儿了。”官兵虽然没抓到人,但心想如果这几个人没问题,为什么会跑?于是那官兵又问:“那几个人看起来是什么样?”
“唔……他们是两男两女,三个年轻一点的,一个男的老一点,都是汉人打扮,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经历过逃亡的样子。小的做生意这么多年,绝对不会看走眼的。他们一进客栈,小的就觉得不对劲,所以特意上楼去查探,果然听见这个房间里传出旁人的声音,好像是两个人在说什么钱币的事情,鬼鬼祟祟的……”
“先说他们都长什么样!”官兵不耐烦地打断店小二的自我吹嘘。店小二赶紧点头哈腰地答应,接着又给官兵们形容了使君一行的面貌,官兵让人一一记录下来。
“噢,对了,那个老一点的男人好像是个哑巴,一直都没听见他说话,只见他双手一直在比画什么……”
“他们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官兵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过了这一夜,悬赏使君他们几人的告示果然就被张贴到城内各处,还有官兵守住城中各城门,除了追查使君他们几人的踪迹之外,还包括昨天跟刘驹一起逃脱重围的闽越士兵。
使君他们夜里从客栈溜出来之后,找了个偏僻一点的小客店稍事休息,不知不觉就天亮了。使君去外面买点吃的,顺带打探关于聂府的消息,没想到一出去就看到了悬赏他们的告示贴在街头。他愣了半晌,拔腿就飞奔回了小客店,叫无瑕他们赶紧收拾东西马上离开,免得等小客店的掌柜发现他们是通缉犯,事情就不好办了。
无瑕本来就够愁的了,这下子突然成了通缉犯,可别提心里多委屈了。她自己都不明白他们刚来这里就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东瓯和闽越的战事之中,又莫名其妙地和通缉扯上了关系,现在又要莫名其妙地逃命……她只不过是想借钱来保住她的家,保护她的父亲,为什么老天爷偏要这么为难她?
使君心里头倒是清楚得很。不过他又不能告诉无瑕关于他二哥刘驹昨夜来访,他不是不信任无瑕,而是不想牵连到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使是无瑕也要闭口不谈。
“好了,别想这么多,这里离聂府也不远了,咱们只要尽快赶过去,不引人注意,到了聂府就安全了。”使君安慰着无瑕。她们几人不知道聂宗义是否靠得住,能够收留“通缉犯”,而使君昨夜和刘驹一番对话之后,他可以肯定凭借二哥的这层关系,聂宗义是不会出卖他们的。否则,他也会惹火烧身。
这东瓯本就是个小国,都城比大汉长安小得多。他们一个多时辰就能横穿整座内城。而从他们歇息的小客店到聂府,只有三四条街的距离。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正在被通缉,不敢走大道,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到聂府。可现在他们不得不绕远路,来躲避官兵的追捕。更让使君头疼的是,聂府大宅就在内城出入口边上,而那里是官府重兵布防盘查的地方,他们四个要是出现在那里,如果被官兵认出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使君忐忑不安,带着无瑕他们终于绕到了聂府对街。就这么远远地瞧一眼,也能看见那附近围了不少百姓,正在围观官兵张贴的告示,还有的是排着队准备出城,正在挨个接受官兵的盘查。
“好了,往这边走吧。”使君指了一条人少的路,准备带无瑕他们绕过去,这样再往前走一段,就可以进聂府大门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不会被当成流民轰出来。
使君没考虑到这一点,一行人径直冲进大门,说要见他家老爷。聂府看门的家丁恼怒地呵斥道:“我家老爷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你也不在周围打听打听,我们聂府是什么排场,就凭你们这些乞丐,也想见我们老爷?”
“喂,你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是乞丐!”探梅也是淮南府上出来的丫鬟,听家丁口气这么高傲,忍不住回了两句嘴,还好被无瑕劝了下来。
无瑕就怕闹出更大的动静,赶紧息事宁人说:“这位大哥,行行好,我们真的是你家老爷的朋友,我带了信物来,只要你家老爷见了,就会接待我们的。麻烦你转告一下吧!”
“去去去,这种说辞我见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老爷还有大汉朋友?赶紧走、赶紧走,我家老爷最近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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