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床山躺了三个月,出院就接手了明哥在ight的所有权利势力,甚至金钱。
从此,暗夜会盛少的名头,国际极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至于那个报酬。
他并没有兑现。
哪怕是和陆默联系,他们二人也都谨慎到从未面对面。
说起来,之前在笛安家的古堡宴会上,还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三年后的重逢。
但由于那时突发事情一连串,他便也未曾提起。
虽未确认。
但看陆默的一些小动作,他也知道,那个男人没有欺骗于他。
行走于钢丝。
他有自己的目的,陆默也有她的计划。
他们谁都没有任性的资格。
谁都没有……
记忆逐渐回笼,慕晟的目光愈加的晦涩,看着颜非,始终没有开口。
反倒是颜非,目光柔柔的盯着陆默,“慕晟,我们的约定,你好像是食言了。”
淡淡的陈述句。
但在场每一个不聋的人都可以听出来其间丝毫不加掩饰的凛冽杀机。
“秦然,你告诉我,你这个表哥是不是该死?”
陆默沉沉的看着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状,眼底一抹暗色。
余光扫过一旁站着不动也不言声的林将。
拳头不断的收紧。
叶清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拳头。
轻声,“然然,你放松一点。”
但并没有用处。
陆默只将眼睛一闭上,又一睁开。
对着颜非开口,“你自己想做什么,何须问我意见?”
颜非摇摇头,“要问的。”
陆默嗤笑,然后沉淀下心绪,沉默了小半晌。
慢慢的开了口,“颜非哥,我们合作吧!”
这是秦然的声音,秦然的语气。
那个总是翻出墙头,拥抱少年的秦然。
还未走入猎场。
还未经历铁血打磨。
还未练就刀枪不入的铜皮铁骨铁石心肠的秦然。
不是浮光。
也不是刹影。
只是秦然。
有点自卑,有点邪气,也有点任性的少年。
那时候,父母还未过世,但也相处寥寥。
那时候,狐朋狗友一大堆,可唯一当真称得上朋友二字的也只有叶清。
一个人的生活。
偏偏出现了那个犹如春风温暖的少年,干净澄明,温文尔雅,世间那第三种的绝色。
总是忍不住的倾诉。
一点一滴,一分一秒。
那最温柔的陷阱,最温柔的侵略,才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阴谋家。
她重复,“颜非哥,你想要的,我有,我们合作好吗?”
是的,颜非一直变着法的出现在她面前,或作对,或帮助,或折磨,或怜惜。
这都是因为她有她想要的东西。
所以,一直以来只是跟她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步一步将她逼入进退不能的困局。
唯一的变数便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亚伦。
两相僵持,给了她缝隙可乘。
所以,到今日,他密密织网,不再给她后路。
这说明,游戏走到了尽头。
颜非始终看着陆默,眼神专注。
他说:“好,我跟你合作。”
话语间。
头顶又是一阵更加大声的气流音。
是一排若隐若现的无人机。
机翼所过之处,尽是大雨瓢泼,倾盆而下。
雨水所落,火舌尽皆爆散。
先是一举窜生三米高度,后又一瞬归于平静。
看着陆默,颜非好心的开口解释,“世人愚昧,只知世间万事万物皆相生相克,却不知物极必反,过犹不及,很多题的解答都繁杂,若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最是简单粗暴。”
陆默愣了愣,这话好熟悉。
很多年前,颜非这样跟她说过。
彼时,她双修学位,正死磕应用数学,觉得解答繁杂且效率低,与颜非抱怨过一两句。
颜非那时就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颜非”死前和她说的最后一段话。
如今想来,那时候,他就告诉了她答案,是她一直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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