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信。
裴有幸。
咬,玉石俱焚般的咬着。
两人之间的界限,因为血液不断的流进彼此的身体里,变得模糊,变得再也分不清彼此。
裴有幸开始还用眼睛怒视着凌信,两次之后变得麻木,她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身体遵循着凌信的命令,也只是身体而已。
天亮了。
天黑了。
天亮了又黑。
黑了又亮。
房间里到处都是浓重的、散不去的铁锈般的味道,阳光刺了进来,将裴有幸明艳苍白的脸照的了无生气,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凌信起身,想要再次将脖子送到裴有幸嘴边,那个重复了三天三夜没有停过的咬字在唇齿间边几欲呼出,可在这时,他看到了裴有幸眼睛,就像是两颗没有活气的玻璃珠,看也不看他。
不会再那样厌恶疏离的看着自己,却看都不看了。
这让凌信害怕到了极点,身体和意识也瞬间冷了下来。
少年神志不清了很久,意识混沌错乱,此时才稍微清明一些,去看裴有幸,已经愈合的脖子上一片鲜红,雪白的两条手臂上到处都是指印。
他们一族的自愈力惊人,可那些指印却仿佛永远散不去那样,刺目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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