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比死还得受。
永生不死地承受折磨,那时候的不死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奥摩休的神情非常平静,他平直地看向主审官说:“我认罪,长官。”
“等等!”主审官举手叫停了奥摩休,“我先纠正一下:第一,军事法庭管辖军队,但是保持相对的独立,因此,我不属于军队的人,我不是你的长官。第二,如果奥摩休先生为了省事而直接认罪的话,以你所犯的罪行,不能减轻、从轻处罚,所以你的配合程度对你没有帮助。”
“年轻人,主审官的意思是叫你拒理力争。”旁边的副审开口说道。
奥摩休长吸一口气,立正,然后看向前方的4名审判。
“我反思过了,我头上顶着的罪行,确实是我的错。我认罪。”
奥摩休的案卷被扔回桌面上。
4个审判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奥摩休如此光棍,面对审判,他没有任何辩护的欲望,直接就认了所有的罪。
“褐煤山先生,我想说……”主审说到了一半,发现自己的安慰软弱无力。
“不用担心我,法官大人们。我确实死有余辜。所以,所有的罪行,我都认了。”
审判官们齐齐轻叹一声,瘫软在审判座下。
奥摩休被送走了,副审在奥摩休的案卷上提笔疾书。
主审看着临时帐篷的门帘被放下,奥摩休的背影消失,才说道:“可惜啊。以我专业的经验,里面肯定涉及某些大人物,那个奥摩休……可惜了。”
奥摩休被押出临时法庭,带着死刑的判决。
帐篷外,灰白头发大叔双手抱头,摇着头往后退。
押送奥摩休的两个监军处士兵最轻松,跟着奥摩休就能好好地完成任务。
“你为什么那么快?”大叔大声向奥摩休吼道,“我命令你,不能那么快!”
奥摩休转头看了眼刚才还心平气和的大叔,没有停下脚步。
“你!敢无视我的命令?我判你死刑,你要死啦!”大叔指着奥摩休冲过来。
押送奥摩休和看守待审人员的士兵齐齐拔出身上的武器,对大叔发出警告:“站住!否则攻击啦!”
大叔继续奔跑。
一个士兵迎了上去。
长剑刺向大叔的脖子。
一刺而中。
奥摩休停下脚步。不远处,押送的监军士兵缓缓将腰间的长剑归鞘,刚才排在奥摩休前面的大叔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脖子里汹涌而出。
“所有待审嫌疑犯,违抗命令,将会被就地格杀!”
待审的战争犯们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麻木而冷漠。
两个看守的士兵静静在大叔的两旁站定,等待着收敛尸体的工作。
但是大叔所受的伤,一时半会不能断气。
“他需要帮助。”奥摩休向两个执行任务的士兵说道。
两个士兵用眼睛看了看奥摩休旁边的监军处士兵,没有作声,也没有行动。
奥摩休只得对自己左边的监军处士兵说道:“他现在很痛苦,需要你的帮助。”
监军处士兵冷冷地回答道:“我拒绝。而且,对于军人里面的败类,我更愿意看见他在痛苦里面挣扎。”
奥摩休生气地伸出右手,向监军处士兵说:“那你把剑给我,我来帮他。”
监军处士兵后退了一步,仰起下巴对奥摩休说:“我拒绝。”
周围的待审人员、看守的士兵都静静地看着事故的现场,他们没有生气的瞳孔里,有那么一丝丝感情的波动。
躺倒在地的大叔不再用力挣扎,他睁着双眼看向天空,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从脸庞流过。
上过战场的人,对于此幕并不陌生。
加速将死的同伴或者敌人死亡,有时候是一种残忍的仁慈。
“把剑给我。”奥摩休向周围伸出手。
没有人把自己的剑递给奥摩休。
带了剑的人不自觉地悄悄远离奥摩休。
待审人员看向奥摩休的眼神里面,多了一丝丝温度,以及一丝丝欣赏。
但是奥摩休还是没能拿到别人的长剑。
大叔的眼睛无声地看着奥摩休,瞳孔里充满了企求的神色。
奥摩休拖着手镣脚镣,走向躺在地上的大叔。
“戴着手脚镣的你,真是让人认不出来。”有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奥摩休先生。”
当“奥摩休”这个称呼响起,周围的人刹时间把目光都集中在奥摩休的身上。这次内乱的民间审判已经出来了,奥摩休的恶名被记录在了报纸上。
待审人员现在唯一被允许的娱乐只剩下传阅报纸,所以他们知道奥摩休的名字。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肯为陌生人送死的年轻人,就是奥摩休。
奥摩休转过身,向身后的人伸出手:“别废话,剑!”
一柄长剑递到奥摩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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