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赶路,以免耽误了进香的时辰。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在一个叫良心堡的小镇,出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一个正在沿街乞讨的瞎眼老婆子,听说有宰相夫人、一品诰命的车驾通过,扔下手上的拐棍和破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拦住了妮可的车子,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纹丝儿都动不了。
开路的亲随衙役们火了,马上回过身来呵斥老婆子,出言不逊,骂骂咧咧,要她赶紧滚开,别耽搁了宰相夫人的行程,亲随衙役们狐假虎威,七嘴八舌,吼成了一堆。
老婆子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微矇着两只看不见的眼睛,死活也不肯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沾满了灰尘,满头的白发在微风中抖索。已经是春天了,妮可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料峭的寒意,心里竟止不地哆嗦起来。
“老人家,您有什么苦就直说,我给您做主!”妮可一挥手,赶走了那些狐假虎威的亲随和衙役。妮可最见不得人受苦,尤其是那些孤苦伶仃的老人,她不由得眼眶发涩,鼻子一酸,险些儿滚下泪来,露出了一点破绽。
“青天大老爷啊,我状告我的儿子,他忤逆不孝,不敬天地,不孝父母,实在可恶!”想不到瞎眼老婆子思维清晰,口齿伶俐,嘴巴倒很厉害,一点也不含糊。
“你儿子是谁?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业?”妮可皱起了眉头,且连珠炮似地发问。
“我儿子也是个当官的,叫朱平,听我们村子里的人讲,官还当得不小呢?叫什么…什么…大理寺正卿。”说起儿子,瞎眼老婆子满脸骄傲,笑脸上映满了春日的阳光。
“天啦,朱平。”听到朱平两个字,妮可如遭雷殛,一下就惊呆了,树桩似地戳在那里,半天也不敢出声。命运哪,真是无处不在,无奇不有。妮可出去进个香,也可以遇到的家婆,拦轿喊冤。不是冤家路窄,又会是什么哩!
妮可在良心堡镇,意外地捡到朱平的母亲,自己名义上的公婆,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喜忧参半吧!本来,她想置之不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一想到老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在外面沿门乞讨,心里有些不落忍,也有些惭愧!
更何况,朱平不仅是妮可名义上的丈夫,还是傲来国的内阁首辅大臣,权倾朝野,位极人臣。而自己的母亲却在外面乞讨,衣衫褴褛,食不果腹,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丈夫脸面何存?威风可在?还凭什么执掌国柄?
再说,妮可历尽千辛万苦,赶赴天井山进香礼佛,为的就是做善事祈福,想要一个儿子。连丈夫的母亲你都不管不顾,你还求什么神?拜啥子佛?做再多的慈善,捐再多的银子,又有什么意义呢?岂不是古书上所讲的叶公好龙。
这样一来,妮可就不动声色,把瞎眼老婆子收留下来了,换了绫罗绸缎,干净衣服,拨了一辆马车和两个老妈子专门侍候,务必小心,不得有误。老妈子们也善于察言观色,见妮可对瞎眼老婆子很好,她们也恭恭敬敬,唯唯诺诺。
瞎眼老婆子因祸得福,一下子从地狱爬上了天堂。她咧开了两片厚厚的嘴唇,笑得合不拢嘴了。逢人便说,我老婆子前辈子修来的福气,遇到贵人了。老婆子眼角的鱼尾纹根根舒展,翘起,就像两朵迎风怒放的菊花。
两个老妈子可能是呕了气,都有些不忿,跑到妮可面前说长道短,搬弄是非。说老婆子太狂妄了,根本就不把主人放在眼里。一个讨米饭叫化的老乞丐,有什么好得瑟的?还敢在宰相夫人面前摆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妮可摇了摇头,示意两个老妈子安静,稍安勿躁。老婆子爱唠叨,就让她唠叨,爱得瑟,就让她去得瑟。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老人嘛,都是这个样子。她连儿子都没了,想一想也是可怜。世界上,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惨的事。
一路上,妮可七上八下,守口如瓶,生怕走漏了消息,让老婆子抓到了把柄,闹得天翻地覆。还好,老婆子除了说自己的牙口不好,要把饭菜煮烂一点之外,没有再提什么别的要求,也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也算是相安无事吧!
车队一路晓行夜宿,日夜兼程,终于在四月初八的前一天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天井山。天井山邻近西海,与西海上面的大屿山隔海相望,双峰鼎峙,形成了两峰竟秀的奇特景象,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匠心具,著鬼斧神工。
据说,天井山刚刚开凿时,只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小庙,庙里只有两个和尚。一个叫墨子,一个叫红玉。叫墨子的和尚皮肤墨黑,睛如点漆,,心地十分善良。叫红玉叫就比较奸滑,乖巧,有点小聪明,喜欢偷懒,也很喜欢说怪话。有
一天,有个老妇人上山求子,正好墨子和红玉都在念经,做功课,敲木鱼。红玉一看,老妇人都一把子年纪了,还上山求子,就有些不待见,免不了出言不逊,冷嘲热讽。说您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老蚌还想生珠?羞也不羞?
偏偏老妇人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地大吵起来。老妇人重重地一跺脚,指着红玉的鼻子大骂“老娘想生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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