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就会鸡飞蛋打,身败名裂。
可有的时候,地煞又觉得是自已愧对公主欣樱。自已一个冒名顶替的小小鬼使,又有何德何能?要不是公主从鬼王钟馗的屠坊里救出了他,说不定自已早己死于非命,成了冢中枯骨,又何来一字并肩王之荣?又何来水陆空天兵马大元帅之显?又何来当朝驸马之贵?
荣华富贵人人渴望,个个追求,可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人,还有诚信,还有感恩,还有一些东西永远也不可能忘却,永远值得让地煞去纠结。
有个时候,地煞甚至希望能在自己的婚礼上,在九月二十八日这一天,能出点不大不小的乱子,把他们的婚期打乱,延迟,或者,暂时地封存起来。让他有点时间来缓冲,来思考,来擘划自己的未来。
可现实归现实,希望归希望。
九月二十八日这一天还是来了,它根本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没办法,地煞还是不得不押着三牲六礼,锣鼓喧天,吹吹打打,披着鲜红的绶带,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奴仆和宾客们的簇拥下,亲自到阎王府去迎娶公主欣樱。在丰都城,在整个阎罗国,那可是无尚的荣耀。
在整个迎娶的过程中,地煞始终有些懵里懵懂。都说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遇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地煞说不上伤心,也看不出高兴。他不知道这一娶,到底是福是祸?是毁灭还是涅槃重生?他只知道对于初恋艾米莉来说,是永远、永远的失去,再也无法挽回。
驸马亲王府占地一千多亩,很大,也很气派,彰显了地煞在阎罗国的地位和权威。阎罗王也毫无保留,彻彻底底地交了权,让他名副其实地当上了水陆空天兵马大元帅。皇上的信任,再加上公主欣樱的倾慕,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还有什么遗憾?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除了阎罗国的大小官员,朋友和下属也来得不少,把个偌大的驸马亲王府挤得水泄不通。鬼也有鬼的人情和礼节。谁不想给阎罗王的女婿献献殷勤,巴巴结结,以搏得一个好的前程。这样一来,地煞就多了些应酬,不得不端着一个杯子,脚步虚浮,满世界地去敬酒,喝得酒气薰天,酩酊大醉。
送走最后一拨朋友和下属,己经是午夜时分了,月挂中天,繁星点点。洞房里,公主欣樱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吧!地煞幻想着她蒙着大红头帕,穿着绣花的吉服,美目顾兮,坐在牙床上的滑稽样子。他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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