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呢?人家明明不杀,还偏偏自己送死?”
鲁疯子羞得恨不能立即死了算了,根本无地自容;唯有一头扎在地面,决心不抬头了。“人家队伍有多少价值,知道吗?”鲁疯子讷讷:“不知。”“准备出何货、进何货呢?”“不知。”“有多少护军,酬金如何?”“不知”
“呸,丢人。你还真一问三不知,你满世界打听打听,哪里还有你这么笨的贼?简直彻底拉低贼界水准?”一顿臭骂令鲁疯子几乎晕死,生平第一次觉得,是不是老天一直在故意关照,以致于到今天才不得不栽?
而商队众人也是听得满心羞愧,汗流浃背,高层人士不住反思自己,都有多少不足。“哎,吾堂堂大魔王,本领低微是也只好低声下气,充任趟子手,挣点儿零花钱。你这么几个菜逼,还敢言杀人?知不知道某家都不敢?”
那鲁疯子羞惭得浑身颤抖,磕头如捣蒜。“罢了,某还想着将来做回大魔王的,不好意思教你们走正路;只拜托你们长点心,别总以为满世界人都是比你们这些蠢货还更蠢的。下次回来,再这么笨,吾亲自活活抽死你。都滚吧。”
那些贼人闻言,如蒙大赦,以鲁疯子为首,再次三叩首:“谢魔王爷指点。”之后低头弯腰慢慢退去。耽搁了这一阵子,天色暗下了。商队就地扎营打尖,准备夜里休息,明日再行。
晚间,那些人几乎没有人敢于抬头看王儒。只管管事领个小年轻护卫过来送饮食,对王儒嘘寒问暖。又厚颜探问,王儒也不隐瞒,告诉他,自己是奉命出来历练,若二十年内不达标,则必受重罚。
管事听他说得如此直白,再无法往下问了。只好继续说酬劳,又被王儒截住,“那个,本来就没想。只是想随同去郡城而已,到了再算吧?”管事无奈,心想人家果然没当事;但仍旧感觉心里有些不甘。
次日上路,众人全部变得沉默异常,很少有如前面谈笑的。王儒一双白嫩小手里,总是把玩着些小石子;一会连环抛起、回接,一会左右手练习正面连环......总之,是一刻不停在做各式各样几乎没人看的懂的练习。
一日无事,两日无事;居然,三日、四日都没有截路的了。众人心里都纳闷了,不该啊,这年头,难道贼人们都回家补课去了?可是他们这么知道啊?想到这里,有些猜到了。很可能是鲁疯子他们通风报信了,而后面的居然就信了。
话说商队顺利走出千里,第七日来到一座大山前。王儒停下,后面连忙跟着停住,很自然地戒备。“既然敢来,就出来亮亮相?”王儒冷笑。“哈哈哈哈”一阵粗豪长笑,路中出现一个铁塔一般的黑大汉,“大魔王名不虚传。”
不容他再得瑟,王儒又开口了:“敢来递爪子,想比有两下子了?”那满面虬髯的悍匪道:“某家......”刚吐出二字,
就见眼前一黑,恶风扑面。听得:“先接爷爷三锤再报名受死。”急忙举双锤相迎。
“镗、镗、镗。”连续三巨响,周遭众人和群贼被路中央的三连击震得双耳乱鸣,难受得几乎要吐血。“哗”地一声那无名贼一大口老血不要钱一样喷出,王儒道:“说了名再死。”那贼二话不说,又一大口血喷出,倒地气绝。
王儒无语摇头,群贼悄没声地几秒就散尽了。“看来我还是错了,原来这么笨的贼还真不少。”王儒嘀咕,众人见他继续前行,都苦笑摇头;却没有人能看得出,三锤就死这货,居然是个地仙级高手。
接下来,人们毫无意外地经历了整整10日的安静路程。众人心里想:大魔王阁下还需要再杀几个笨贼,就够了?管管事这些天恢复了自信,为什么必须要人家看得起呢?自己主动跟人家套近乎不也一样吗?
须知不是谁都有资格与人家套近乎的,于是大家每日都看见他绕着大魔王跑前跑后地伺候;众人既不齿又佩服。能这么毫无尊严地,也真是难得难为。而王儒对之既不冷漠也不热情,只是如同最初相遇一般对待。
几日来,人们仔细观察,大魔王并未刻意做高冷范;于是最后二三日,就有些胆大的年轻护卫,极力壮着胆子,试探着问怎样才能提高实力?完全令人们意外的,他竟然沉吟一秒后,回答了一句。
打好基础。大家极其郁闷,完全不明白到底是忽悠还是真的。次日,又换了一个胆量极大的,接着上次问,敢问大魔王先生,我们具体怎么做,才是打好了基础呢?王儒心不在焉地手里不停,想想自己最先学了什么?
第十日一早上路,大家估计很可能明天就又有笨贼出现。赶紧再推出一个去问,敢问大魔王先生,我们都早就换了几次,怎么办?王儒似笑非笑,仍旧手不停顿;那就是说,什么都没有练到位,几乎全白费功夫了。
众人闻言,全体慌神了。统统专门去与管管事商议良久,管管事磨磨蹭蹭地走近王儒。斯斯艾艾地不知如何开口,王儒问:“他们许你什么?”管管事红着脸:“他们都自愿减半。”王儒失笑:“还真可以啊。”
管管事也不说话,深深一揖。王儒无奈,“好,停吧。我跟他们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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