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吐得那般的严重,阿姐你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接二连三的当头棒喝打得宓可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当他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说法之后,女子已是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望着他,再也无法发出半个字。
为子的声音很慢很轻很软,但句句清楚恳切,让人看不出半点虚假,并且也没有什么真假,事实上她就是怀孕了。
“我怀孕了?又中了蛊?”女子半天才再次嘀咕的发出一句疑惑,接着是一阵大笑,最后的声音被风声吹去,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当即就晕厥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已是傍晚,天已经黑了下来,女子躺在为子残破的小木屋里,看着那如豆大的烛火,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脑子全乱了,一想起白日里为子说的那些话,她的整个脑子就如同浆糊一般粘稠,怎么都搅不清楚,三十几年的睿智与冷静一扫而光,眼下发生的种种无意不是在说明她的运气真的很背。
少年体贴的将她搀扶起来靠在一边,用一只残碗递上半碗清水,“阿姐不要伤心,先喝点水。”
女子抬起头来,不等他开口,沉重的声音划破了为子的耳膜,先发制人的问道,“孩子还好吗?那蛊虫会不会影响到他?”
“由红砂蛊宝护着自然很好。”为子微笑着,带着他独特的气质安慰着她,让女子觉得原本就压抑无比的气氛更是难受得很。
“相思引是什么?可有解药?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为什么红砂蛊宝会护着我的孩子?”一连串的发问脱口而出,这一刻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搞不清楚,所以她只能问他。红砂蛊宝她自然是知道,当年在相思湾段先生救下她为帮她掩饰身份改变瞳色置入过,后来在雪留人被孙先生无疑给解了,为什么她身体里还会有?
“相思引是西疆情蛊中的一种,中蛊之人终身不能动情,爱得越深死得越快!阿姐能拖到今天实在是个奇迹,我刚才仔细给阿姐把了把脉,很显然有人在阿姐怀孕的那段时间将红砂蛊宝再次置入了阿姐的身体,他以为这样可以压抑阿姐身体里的蛊虫,却不知阿姐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抢了先机,所以阿姐体内的相思引并没有得到控制。现在没有征兆,是因阿姐如今心如直水,无痴无爱,所以才没发作而已。”为子寓意深远的说了这一句话,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那眼深邃的让人读不懂其中的含义,他其实并不大清楚人世间的情爱为何物,但看她这满头的白发和落魄的样子应该是属于被人伤头了心吧。
“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有人知道我中了蛊?并且在尝试救我?”脑子突然有些开窍,很多无关痛痒的细节如珠子一般在思绪里串着线。如果真如为子所说,她已中蛊很久了,那究竟是什么人下的蛊?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难道是在东岳?从那种来势汹汹的伤寒开始?但箫如然断然不会谋害自己?哪又会是谁?她突然之间想明白了箫如然那般顺从的就答应送她回来是什么?不是他舍得她走,也不是他真的想通了,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救她?所以他才要送她回南都,因为南都有孙先生,有天下最好的医生。老天,一场巨大的阴谋似乎早就在自己的身边上演,而她置身其中却浑然不知,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并且一起在欺骗她?那么卫羽坤呢?他又扮演的一个什么角色?她突然不敢继续想下去,越是深想越是害怕,她害怕自己会接受不了那些事实。
“红砂蛊宝是西疆至宝,除了蛊仙段残月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可是段残月不是一直跟你们的女皇陛下在一起吗?他怎么可能又千力迢迢的跑来南都救我?”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了。
“其中的渊源那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段先生乃西疆蛊仙,能请得动他的人想必也不是凡人。我只能通过脉相看出阿姐身体不好,底子薄,还有长年累积落下来的陈伤,若不是有高人出药保命和强劲的真气护体,早就该是香消玉陨根本支撑不到现在,更不要说怀孕!相思引在西疆并不算阴毒的蛊,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但发作的人却是终身无法排解,感情越深寿命就越短。不过有个特点,那便是这中蛊之人一旦忘情断爱,蛊虫就会自然封存在体内不再发作。不过,如今阿姐的身上却有了一个真正排除这蛊虫的生机。”为子慢条斯理的阐述着,他说话很慢很慢,每说半句都要停顿很久,很多时候要想半天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去表述,这是因为他一贯鲜少与人接触,沟通自然就不流畅。
“你这话什么意思?”女子的表情突然有了几许阴森,听他这么一说,让她的感觉很不好,他的意思她听明白了,就是一辈子在身体里潜伏,不能动情,但为什么她会有生机?难道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她一脸正色,用为子从未听过冷酷严苛的口气质问道。
“阿姐!你不要紧张,其实蛊虫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我若要害你,自然不会救你。师傅曾经交过我一种蛊虫的转移方法,阿姐现在有了身孕,我可以帮你把这相思引转到孩子身上,再想办法把孩子打下来,这样…”
“不要!不要再说下去!我不会这样做!”宓可顿时一阵心寒,当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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