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凤冠霞帔的姚万春。
远远看去,那并肩而立的两人,男才女貌,喜气洋洋,并没有人察觉到半点不妥。
宓可疾步向前,迈过王府大门,随手抓了个下人就厉身问道:“卫羽坤呢?”
还在陆续赶来的宾客们无不屏住了呼吸,听她直呼瑞王名号,既是没有任何人敢开口置疑一个字眼,毕竟这里是她名正言顺的家。
宓可丢开那大气都不敢出的下人,冷眼看着一路赶着进大厅去观礼的众人,所到之处,惊叹声、叫好声、祝福声,诧异声不绝于耳,只是这些人一看到她统统都是鸦雀无声。她心里顿时明了什么,脚下生风,加快了步子,有官员与宫人们一路追赶着尾随而进,生怕看掉了这一场绝世好戏。
“吉时快到了,我们还是先行行礼,免得错过了这大好的时辰!”女子还未进门,就已听见男子那一贯苍凉淡漠的嗓音,而后传来的是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应和之声。
“卫羽坤!”女子的身影一闪而入,那纯洁无染的雪衣随风撩起,与这红红火火的喜堂截然不同,是那般的让人刺目惊心,瞬间就划出了她与那堂上众人的距离。她开口唤了一声男子的名,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四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她呆呆的眨了眨眼,扫视了一圈四周,眉头紧皱,那堂上的一男一女就那么真实而自然的站在自己面前,红袍翻飞之间,是恍如隔世一般的错觉,像极了那年大婚的他们。
几米而已,却已如海天之间的距离。
“王妃,先请一边座!”卫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慌忙上前招呼,这样的大喜日子,任谁都不想多生事端出来。
“你真要娶她?”女子的不识趣的打开卫叔的手,让整个王府内的喜庆气氛顿时僵为冰点,朝臣们心底无不一个咯吱,难道这女子要发彪了?以前只是听说她在战场上很凶悍,如今难道还真会有幸目睹?
“我不娶她,难道把大家请来看戏?”男子冷冷的看着面前闯入的女子,原本微笑的脸瞬间冰冻。她的脸色如土,一身寒气四溢,那浑身素色的雪衣衬得她整个人好似一根随风凋零的羽毛一般摇摇欲坠,她瞪着自己,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瞪着自己。浓密的睫毛之上还挂着几许泪痕,但眼神却是异常的彷徨不安,让人揪心。
“你忘记你对我说过的话了吗?”女子眸光森寒,根本不管这里有多少人,一副至死方休的决绝,仿佛一定要他当面说个清楚。
“你若是来观礼,那就请座到属于你的位置上去,你若是来发气,就不要怪我无情。”男子依旧抓着那碍眼的红色绸带,半分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曾经对我说,任世间风情万种,你却对梅朵情有独钟,今生有我足亦…”女子温润的容颜布满了阴霾,有清冷的湿润从眼眶划落,她没有上前,只是站在那里,却如万年寒冰一般让人不敢靠近。真是讽刺,这里是她的家啊,找了那么多年总算在这个国家这座宅子里找到了个属于自己的家,而如今却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将另一个女人娶进门来。
“说过又如何?哄女人的话,天下间几个男人没有说过?”卫羽坤当即喝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他明显的感觉身旁的姚万春听到这席话后身子是颤了一颤,连那拖着红绸的另一端都在瑟瑟的发抖。
“不要怕,我在!她不敢将你怎样!”他一把将那发抖的女子揽入怀中,好象生怕宓可会欺负她一般。
“不要怕,我在!”曾经这句话她以为他只会为她一人而说。如今当这般清晰的在耳边炸响的时候,她的心碎得再也拼凑不回那完整的模样。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化为乌有,女子一手强撑着胸口的巨痛,痴痴的望着那一身祥瑞的男子,她简直就是悲痛欲绝。
男子的面容带着深深的阴霾,忧悒的眉角逐渐升起了决然的冷峻,他扫了不远的宓可一眼,继续道,“你若还在乎这王府的面子就给我下去,不要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
女子纹丝不动,宛如雕像一般屹立在众人之间。一手死死掌着胸口,惟有藏于袖中地另一只素手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紧紧护在自己的大腿一侧,指甲狠狠刺入肉中。
“卫羽坤,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今天不会来这里;我不会为你哭;不会变得这么脆弱;不会在意你做的每件事;不会记住你说过的每句话;不会为你心痛;不会跑到大家面前来丢人现眼;不会这么轻易地让痛苦折磨自己;不会为你娶了个女人而跟你争执,更不会厚颜无耻的跑来问你这些……”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在想自己这些年做了些什么?究竟那点没有做好,才让你这般决绝?这般生气?这样容不下我?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去了趟东岳?可是我去除了想把你唯一的弟弟带回来我丝毫没有别的任何想法。我性子直,不会转弯抹角,我不想明明很在乎,却装作无所谓。明明很想你留下,却要坚定的让你离开。明明很痛苦,却偏偏说自己很幸福。明明放不下,却说你是你,我是我!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从我接受你的感情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把你舍下,更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你这般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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