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句:“我能坐下吗?”
女子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表示同意。
“我说过,你不能喝酒!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男子唇角上挑,说话的神情越发的让人凛然心惊,他看着女子难受的样子,本不想多说,却还是说了出口,整个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凝滞起来,守在门口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特别是今天让宓可出来的那几个侍卫,白小三都为此遭受过二十大板,不要说他们了,现在是人人自危,都紧张的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喝酒怎么了?我自己爱喝,管你什么事?又没让你付钱?我老公都不爱我了,我难受喝点酒犯法吗?醉死了也与你无关!这个世界的人还真奇怪,管好你们自己吧,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啊,跑来管我?”女子扬起头来,一阵眼神昏花,她的脑子很沉,甚至连来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就对着他大声的反驳了出来。她很难受很难受,不光是因为醉酒后的恶心与反胃,还有满脑子的烦恼和一腔的心碎,那些各种各样情绪一交杂,顿时就分不清搞不明白了。
“你很爱你老公吗?”男子见她是真的醉了,随后又问了一句。他突然觉得一阵愧疚,这才开始去细想自己今天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废话,不爱能嫁给他吗?”女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接着一阵恶心的干呕,伸手摸了半杯还未喝完的酒当水一样的又喝了起来,结果一半入喉,还真是吐了个昏天黑地。
男子听了这一句,蓦然一愣,他抬眼看着面前狼狈的女子,目光清亮得宛如平日里那明晃晃地白刃。他走过去,轻轻的靠在她的边上,任由她拽过自己的宽袖擦着那嘴角的惨汤。片刻之后,待女子吐尽,他小心的喂了一点水给她喝,然后将女子撩到自己的背上,背着她走了出去。
“你们先回去吧,王妃醉了,不易车马,我背着她走回去。”他眉目冷然,生硬地对一旁侯着的侍卫们甩下这句,转身便走,浑然不觉身后那些人如释重负的神情。还好还好,殿下今儿个还真没发疯。
街边的烛火将他那笔挺昂藏地身影拉得很长长,宛如刀戟劲松一般。他踏着被细雨润湿的长街,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满心惆怅,背上的女子轻得如羽毛一般,却让他感觉沉重到无法负荷。这一幕突然让他想起那年的含漳,场面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就是那一夜,他就那么悄悄的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喜欢在街头买醉的姑娘。那个时候他不懂,不懂为什么一个姑娘家喜欢在街头买醉,不懂这一生真的有那么多的无奈过不去?道不明?现在他懂了,但他突然宁愿自己如当初一般什么都不懂,就那么安稳的守着。
“卫羽坤,是你吗?”女子早就是醉得神智不清,眼皮重得连抬都抬不起来,但她依旧趴在男子的背上胡乱的张牙舞爪,没有半分的收敛。
“我真傻,怎么会是卫羽坤,他都不要我了。”说到这里仿佛触即了她的什么伤心情绪,她居然就这样趴在男子的背上大哭了起来。
男子侧过都去,看了一眼被自己背在背上的女子,眸中水色一闪,道:“他不要你就不要了,你很难过吗?”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总是这样在自己的面前哭得毫无章法可言,和平日人前的严谨与大气还真是判若两人。
“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废话,我当然很难过很难过!”女子一边大哭一边用力的拍打着卫羽坤的后背。
“他不爱你,就找别人吧,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人爱你。”男子喃喃的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古怪,但此情此景他已经无法再说任何话去责怪她喝醉了什么的了。
“多,多又如何?在梅朵心里只有一个人!一个永远都无法被人取代的卫羽坤!”女子将头伏在男子的背上,带着哏咽的哭述。
“我告诉你,一个人,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事业,可以什么都失败,但是一定要选对身边的那个人!我曾经想过,如果他不是瑞王,我不是宓可,我们只是平凡的夫妻,那我们就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炊烟起了的时候,我就到门口去等他;夕阳下山的时候,我就到山边等他;叶子黄了,我会在树下等他;月儿弯了,我亦在十五等他;细雨来了,我就在伞下等他;流水冻了,我便在河畔等他;生命累了,我就去天堂等他;我们老了,来生我还是会等着他!你知道吗,以前我不明白,后来我明白了,原来这辈子其实不是我在等他,而是他在等我。而我的存在其实就是为了来这里遇上他!然后和他一起白头到老。”女子胡乱的描述着,有风从巷尾之处吹来,拂动着她与他同色的衣袂,男子的脸色很难看,冷得如冰霜一般,他细细的回想着女子的话,下一瞬,将他的黑眸都染上一层晶莹的冰凌。
“是吗?你就那么喜欢等他?”卫羽坤背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女子,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但那心里百感交杂的滋味尽是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
“什么是不是,当然是!”女子一下撑起身子又是一阵乱舞,接着又开始大声的倾述:“你知道吗,曾经我一度都想,为什么每天那么多人死,偏偏我不死?因为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