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野的手,生怕一旦松开梦就醒了,而自己还在卡纳亚里斯的炮火中。
李润野捧着之泽的脸,指尖燃着火,他一言不发地吻上去,翻身把顾之泽压在身下。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流云飞卷,时间在虚空中划过,没有人去关注它。
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肌肤相亲,他们在很多地方享受过生命的快乐,但是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充满了生命的张力和对往昔的珍惜、对未来的渴望。于是抱紧对方,闭上眼睛,的极致快感不过是灵魂的高歌,此时此刻,生命没有尽头,岁月无限美好。
“八戒,”李润野抹去顾之泽额头的汗水,看着他雾气迷蒙的眼睛,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心里异常踏实,过去一百多个无眠的夜就此消失不见。
顾之泽抱紧李润野的脖子,闭上眼睛把嘴唇贴上去,深深的一个吻之后,他凑近李润野的耳边说:“师父,我还想要,求你了!”
世界轰然崩塌,周遭的一切飞速变幻,依稀恍惚回到多年前,一个倔强的男孩恶狠狠地说:“我早晚让你哭着求我”,李润野永远记得那张脸,年轻张扬,带着对自己的痴迷和执着。
“好!”李润野喑哑地说,再度抱紧怀里的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人还活着,还会陪自己走下去。
金乌西坠,顾之泽在李润野怀里沉沉睡去,这几个月以来他都没有睡的这么沉过。李润野小心翼翼翻身下床,拧来热毛巾把八戒一点点擦干净,然后抱到旁边的床上盖上干燥的被褥,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一个吻。
“嗯,”顾之泽嘟囔一句“晚安”后彻底睡死过去。
李润野等了一会儿,拉上窗帘轻轻走出房门去找李润秋。李润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推门进来,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色印记。
“你真该庆幸那帮记者已经散了,要不然明天国内所有的报纸的头条可就有的看了。”李润秋嘲笑地说。
李润野无所谓地摊摊手:“反正我俩的事儿国内已经炒过不止一轮了。”
“老爹怎么说?”李润秋一想起老爷子那中气十足的怒吼就肝儿颤。
“不知道,我眼不见心不烦。”
“你跑来了约旦他们知道吗?”
“上周我才告诉他们,”李润野作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被骂得很惨。”
“你活该!”李润秋狠狠地啐一口,“你这叫有了媳妇忘了娘!”
“你没老公不也把娘忘了!”李润野好整以暇地反击道,“要不是之泽出事,你还打算瞒天过海呢。”
李润秋不说话了,深深发愁回国后要怎么跟老爷子赔罪。
“姐,”李润野站在窗前,轻声问,“之泽……以后会在哪儿?”
“你什么意思?”李润秋皱着眉问,“他以后肯定还在新华社啊。”
“会外派吗?”
“肯定啊,你看他现在的发展多好。第一次上一线就拿了这么出色的成绩,你问问现在全世界混战地圈儿的,谁不知道‘顾之泽’三个字?战地记者能混成这样的可不容易,除了个人努力还要靠机遇,现在顾之泽是个人发展的最好时机!”
“所以他下一个任期还会去卡纳利亚斯吗?”
“那倒不会,他在那儿太危险了。”李润秋斟酌着说,“我估计应该会去叙利亚,大徐那边也该轮岗了。”
“叙利亚啊,”李润野轻轻感叹一句,他看着窗外逐渐黑下来的天,想起玛丽科尔文曾经说过,叙利亚的霍姆斯是她见过的最恐怖的地方。
“对,”李润秋带着几分骄傲的情绪说,“小顾很喜欢战地记者这个职业,他做的很好,在这个领域他有天赋。”
“他在很多领域都有天赋,”李润野苦笑着说,“不过在‘以身犯险’这个领域天赋格外出众。”
李润秋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是不是不愿意他当战地记者?”
“没有,”李润野摇摇头,“我要是不愿意当初就不会支持他去应聘国际部,我只是很担心,我……很不安。”
“那以后呢?”
“以后?”李润野笑一笑,“以后我慢慢就习惯了,再说,战地记者也不可能当一辈子,再过十年他也就干不了这行了。”
李润秋嗤笑一声:“别装了,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就骗不过我去现在更没戏了。你看你那个样子,你一点儿都不愿意小顾干这行。”
李润野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是我会尊重他的选择,我希望他快乐。”
顾之泽是被饿醒的,他睁开眼睛时天色大亮,墙上的钟显示是下午一点半,可他想了半天也不能确定这是哪天的一点半。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发现李润野不在房间,看看旁边的那张狼藉不堪的床,想起之前的那番缠绵,顾之泽抱着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滚。
真是不能再满足!
把脸连埋进枕头里仔细闻闻,顾之泽贼贼地笑了,看来之前自己一直是睡在师父怀里的,怪不得能睡到人事不省。顾之泽美滋滋地伸个懒腰,脑子里一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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