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许宣追问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许宣想着,大哥你现在既然与我是一边的,就算不帮我的忙,也不能给我使绊子对不对,这个塔啊,还是要你帮我拆了。
徐乾摇摇头道:“雷峰塔如今于你而言不过小事一桩,你如今既然已经修成了阳神,又何惧法海的紫金钵盂?反倒是极北之地的那事有些着急。
方才我推算过,要想找到烛九阴,下个月的今天便是最好的时机,错过那天只怕还得再等百年。”
许宣白了他一眼,心道,怎么碰上这么个管杀不管埋的货。
“虽是这样说,我心中总觉得有些忐忑,毕竟娘子誓言在前,真武大帝当面,天道自有感应,只怕那时横生什么变数。”
徐乾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如今他复又跳出棋局,再想起陈二传给自己的那几句箴言,一一对照,心中便多了许多明悟。
“法海登门时,你可将白日那条八头巨蟒带在身旁,她修为不弱,合你二人之力,想来即便有什么变故,也不打紧。”
许宣奇怪地看了徐乾一眼,总觉得这厮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难道带着周鸿就能逢凶化吉了?
修行之人与凡人不同,所谓真人无假誓,更遑论是当着真武大帝之面发下的誓言,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约束着。
只是许宣再追问时,徐乾却是不肯再说了,转而嘱咐他不要尝试以深渊之法炼化那一半奢比尸神性,一切等他从极北之地回来再说。
徐乾这话确实说中了许宣心思,倘若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今天知道了至高神石的正确炼化方法,他又怎么放着一对金山在旁不闻不问?
“为什么?”许宣有些不解。
徐乾道:“以你如今的心性还不够,凝视深渊者,需有大毅力才能保持道心不泯。”
说完,徐乾上下打量许宣一番,颇为好奇地问道:“你的肉身修行功法是什么?我瞧了许久只觉得是一门极为高明的肉身成圣法门,却看不出传承根脚。”
听他发问,许宣有些犹豫,徐乾毕竟是青帝分身,自己就这般告诉他当真妥当吗?
思忖片刻,想着他既然能猜到帝俊就在自己身上,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便道:“确实是肉身成圣的法门,名唤《明月感应篇》,共有初识、心斋、坐忘、明虚四重境界,传言修至坐忘境就能以肉身硬撼飞升天劫。”
“初识、心斋、坐忘、明虚?”徐乾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双眼中光芒越盛,喃喃道:“《明月感应篇》,嗯,想来应当也是与四神有关的功法,只是听着这八个字,似乎尚有未尽之意,或许……等你参透了坐忘二字,便能尝试着去炼化一下奢比尸神性了。”
三天后,徐乾走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虽然许宣耗费了一朵宝贵的人道火焰,没能使这尊青帝分身变作自己门下双花红棍,但也算除掉了一个暗中算计自己的黑手,况且还从他嘴里得知了许多辛密,已经让许宣觉得颇为划算了。
自从法海带着梁连前往清波门白府,在小青婚宴上宣读圣旨后,钱塘县百姓中就隐隐传言朝廷缉拿的蛇妖便是许府白素贞与那个叫小青的丫鬟。
等到雷峰塔落成后,法海借知县邓子安之口,说了白蛇产子,文曲星降世,徐待婴儿满月之后就要出手诛灭妖邪等等之类话后,钱塘县中的谣言更是甚嚣尘上。
虽然也有许多人感念白素贞水患后施粥舍衣等等善举,但这些人大多都是贫苦的百姓,在这个士大夫掌握着话语权的时代,还是显得太过人微言轻了一些。
另一边,在邓子安的暗中指使下,如今许多茶楼中都开始唱着一段名唤“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故事,说的便是一白一青两个蛇精化作美女,来到世间迷惑书生,为祸一方,最终被一名得道高僧永镇雷峰塔的事迹。
这天,许宣正在家中逗弄着自己儿子,一旁白素贞温柔地看着他。
白素贞虽然不是寻常人,但依照凡间的规矩,未满月的妇人是不能出门吹风的,不仅如此,连冷水都沾不得。
他们夫妇二人虽然不以为意,但面对李公甫的嘱咐和姐姐许娇容喋喋不休的唠叨,也只能顺着他们心思整天呆在家中,对于府外茶楼中讲得热火朝天的故事自然一无所知。
“嘭嘭嘭”三声敲门声响起,随即小青推门走了进来,满脸不悦。
不等白素贞发问,小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在桌案上一拍,怒道:“那狗官,当真欺人太甚,莫非他以为自己是朝廷命官,我便不敢杀他吗?”
听说要杀人,还是朝廷命官,白素贞忙放下手中针线,追问缘由,小青便将茶馆中的事情说了,听得许宣不由有些出神,心道:莫非这便是白蛇传最初的版本?
白素贞莞尔一笑,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说道:“青儿,这些谣言你听得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何必这般动怒?”
“姐姐!”
小青起身,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伸手拉着白素贞的手,说道:“如今那些谣言可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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