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浸如冰窖。
用了刑的人,是和刘千淼有关的。
甘旭尧闭上眼抬头,努力回忆。
这个人的脸逐渐清晰有了印象。
“之前是军里的尉士?”
桑格翻了翻:“是,你记得?”
记得,这个人去办公室替也颂拿文件的时候,看到了甘旭尧桌上的照片。
被偷拿走。
甘旭尧那次一回军里,也颂就向他报告了。
联合军的丹东不在时,也颂都在他的办公桌工作。
甘旭尧查出来后,发现照片已经沾染了各种污浊的东西。
那人差点没有死在红屋。
回忆到这里已经没必要继续想了,这件旧事就已经显出刘千淼的危险处境。
“那人在429军任什么职?”
“被剔除了,现在只是流民。”
甘旭尧站起来,忽地笑了一下:“消息还有更坏的吗?”
如果那人还在军队,不管是哪国哪区,甘旭尧都有办法找到他。
可他是流民,段志明是假身份。
刘千淼在哪里他又从何得知。
……
好痛。
刘千淼醒了。
头上,腰上,每个地方都痛得厉害。
身下是床,坚硬,潮湿。
她平躺着看不清楚房间的构造,闻到一股发酵好的霉味。
混着水汽,在空气里交绵。
怎么来这里的。刘千淼试着回想,但是一动脑子就感觉到抽痛。
很可怕的痛。
只要一动脑子,那痛就会蔓延全身。
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头都有感觉。
熟悉的痛苦。
段志明的制的香。
靠这样来催磨人的心智。
几年前的刘千淼没有坚持到最后。
曾经近百天的摧残,让刘千淼每夜失去搂紧被子的力气,只有疼痛在翻滚。
熟悉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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