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沿江制置副使、知安庆府张世杰最强,就是品级来也是他最高,原本是出任整只军马统帅的最佳人选,可问题在于......他是个武将!
年初为什么要将十多万军马交于贾似道之手?就是因为只有他才能节制那些武人,当然最后的结果并不理想,但是这个原则并不能打破,那么问题来了,谁去?
“若是李叔章未被围,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留梦炎出人意料地叹了口气。
“李祥甫呢,不是已经命他督军江淮了么?”陈宜中和他一样的想法,但是实情已然如此了,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淮东亦是一样。”家铉翁苦笑着道:“楚州被围已近二十天,元人的水师又出没于沿海,李参政分身不暇,目前已经将行辕前至扬州,正在聚拢兵马,不久只怕就会有大动作。”
一个是名义上的辖地,一个是起家的根本,李庭芝会如何选择,不言而喻,然而谁都不出什么来,毕竟他只有一个人,无论元人从何处突破,最终还是要汇于建康城下,那里才是江南屏障。
“叶少保率海司船队北上了,如今应该到了楚州海面,与元人交手与否,却不得而知。”
陈宜中同留梦炎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想到这只老狐狸居然会选择主动出击,倒是让他们有些意外,不过对方这份军报,与其是请示不如是通知一声,现在反对又有什么用,如果真能阻敌于海面,倒是能让临安府有个退路存在,并不是毫无益处的。
让他们有些不安的是,叶梦鼎此举肯定与李庭芝有过商量,否则这么大一只船队的补给,没有地方上的接应是万万不可能的,两个边帅没有通过枢府,就如此毫无顾忌地交通,正是朝廷最为提防的,可是目前来,他们又能怎么办?
“补上一份诏令送到扬州去吧。”没办法,就算为了朝廷的脸面,这个锅也得背,留梦炎看着陈宜中,无奈地开了口。
不必了,这就是叶梦鼎的用意,陈宜中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还得装出一付微笑,既然这个老家伙要去送死,那就送他一程好了。
“叶镇之如此高龄还要亲赴险地,正是我等楷模,将此诏明发天下,以彰其事。”
见陈宜中拍了板,家铉翁转头叫过一个直舍,命他将指令传下去,自然会有人写好诏书,依命而行,陈宜中显然不想再这个话题,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南边有没有消息?”
南边?两人一愣,如果四川要归于西南,那这个南边就只可能是指广西。
“才过了一个月,只怕人还在路上吧。”留梦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自从烽火入京,随后的军报便只了元人入寇邕州,打到哪里了,并无音讯,某料想,或许此刻与庐州一样顿于城下,也未可知。”
“当是如此。”家铉翁接下去道:“邕州城坚,我军又有了准备,应该不会像十七年前那般为敌所乘,等刘子青到了任,广西的局势,只怕比别处还要理想一些。”
“喔,你如此看好他?”陈宜中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恩,就算不胜,也不至于大败。”
家铉翁坦然答道,他倒不是为别人话,两人其实并无交情,不过一路看过来,客观上评介肯定会中肯一些。
“但愿如此吧。”陈宜中摆摆手将此事揭过,一切都要等到确切的消息传来,现在还为时过早。
“江州呢?”
他最关心的还是荆湖一线,那里的防御有多薄弱,从赵应定接任江州就可以看出,如果元人将两淮的兵马牵制住了,只怕到时候连援兵都抽不出来。
“前日的消息还是一应如常,对面的元人没有增加什么力量。”
“枢府去信督促一下,某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家铉翁一愣,去信很简单,能什么呢?一应守备事宜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做为一线的守臣,人家肯定比千里之外的京师要紧张得多,拿不出任何实质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苏任忠就快返回了,各地的勤王兵马不拘如何,总会有一些,到时候再凑凑,未必不能......”眼见有些尴尬,留梦炎接过话头,可是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指望那些就和年初一样,最后到来的不过寥寥几支而已。
江州是第一道防线,一旦被突破,后面就是江东路,一直到建康城下,都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何况元人还未必一定会这么走,万一循别路的话呢?
“宁国府出缺,李祥甫有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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