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惊舟茫然地跟着上去,直到都已经走出好一段路,这才蓦地醒悟,自己在做什么。
仁心堂后院,又迎来客人。
赵仁安迷惑地看着忽然造访的两人。
他脸上带着倦容:“定海侯?”
易惊浪并不急着回答他,而是先进了屋子里。
隐隐有药香在屋内散发着。
赵仁安情绪不佳,定定地看着两人:“侯爷深夜而来,可是要求医问药?本人没别的本事,也就治病人算是在行。”
他抱臂站在一旁,已将拒绝的态度表现出来。
易惊浪径自坐下:“原野堂应该不会再信你了吧?有之前的事,哪怕你今夜再不满我来,只要我在这里坐上足够长的时间,他们就不可能再觉得你与我们无关。”
赵仁安哑口无言。
“听惊舟说,宁不凡应该与你说了些什么。而你也对华家表示了善意。”易惊浪悠然自得,“既是如此,本侯想,你应该不介意也和我们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赵仁安静默了半响。
易惊浪平静地与他对视。
“你当真想要知道?”赵仁安缓缓坐下,“其实该说的,我早就已经和华二、宁不凡说得差不多了。”
他取出一枚仿制的扳指:“以你的身份,应该知道这东西。给你看,倒也无妨。”
易惊浪瞳孔微缩。
他确实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赵仁安手中?!
对上易惊浪迷惑的眼神,赵仁安无奈一笑,再度开始解释。
今夜短短的时间,他竟然将深藏在心里许久的事情,说了两遍。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而此时,花玉楼内,素薇看着躺在床上的杨方祁。
近日里,杨方祁对她的特别,已是临水城内高层人尽皆知的事。
大家都在猜测着,她是不是会在杨方祁要回京之后,就跟着一起回去。
唯独真正与杨方祁接触最多的她才知道,杨方祁对她,压根就没有那样的心思。
杨放礼也好,杨方祁也罢,都是看着来到这种风月场所浪荡,实则极有分寸的人。
昔日,大家都觉得她有可能进入凌王府。
可杨放礼不过把她当做一个可以谈论风花雪月的知己。
而今,杨方祁更是只喜欢听她弹弹曲子,偶尔说说完全不重要的诗词。
素薇曾想过,要不要主动与杨方祁说自己的目的。
可现在,她已经明白。
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不需要她说,杨方祁其实就能猜得出,她、杨放礼等人先前做的事,究竟有何目的。
就连苏振力一家,曾把她家人害得极惨的事情,也无需她主动说。
杨方祁自然有别的办法知道这件事,并且主动出手。
反而她说了,更容易导致事情变得糟糕。
而今,杨方祁已经睡下。
她看了半响,又让兰儿搬了椅子在窗边。
她坐在窗旁,倚着窗棂,静静看着下方的院子。
夜里,院中点着灯笼。
只是依旧幽暗。
兰儿在门外守着,不让其他人有机会来打扰。
夜色更深。
忽而,兰儿轻轻将门推开。
素薇听到声音,转眸看去。透过门缝,就能看到门外还有另一个丫头打扮的人站着。
兰儿走进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姑娘,花娘请您过去。”
素薇又看看落下的纱账。
她略作沉吟,便颔首往外走去。
兰儿本也要跟着,她做个手势,便让兰儿留下。
虽说按照惯例,杨方祁只会在清晨醒来。再者,还有其他隐藏着的鱼龙卫,一旦杨方祁醒来却没看到屋子里有人,自会有鱼龙卫现身与杨方祁解释,但素薇就是希望兰儿留下。
她还觉得,这一回,花娘要与她说的事情,定是相当重要。
到了花娘房中,花娘先往她身后看看,见不到兰儿,立刻笑起来:“好姑娘,兰儿没来?”
花娘一边说着,一边将先前来请素薇的丫头都打发走了。屋内只剩下两人。
“我让她留在我房里了。妈妈,可是有什么事?”素薇双眸含笑望着花娘。
她不曾忘记昔日花娘的仇怨。
那个逼得花娘惨死,还让花娘不得不远走他乡的人,至今都还好好地当着将军夫人呢。
“好姑娘,我也不瞒你。”花娘紧紧握着素薇的手,“你也该知道,我啊,现在就想着怎么才能报仇。可你看,陛下来了这么长时间,你……”
从来都没有在杨方祁面前主动提起!
花娘不是不知道该要隐忍的道理。
可这一次,关系到她压在心头多年的恨。她实在做不到一直忍着。
纵然清楚素薇当初既然也能为了他而答应杨放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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