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天烬的权贵这些年来养尊处忧,盘剥姓,民心已失。所以,无辜姓绝不能杀,不然你失的是民心所向。”
“我知道。”焱殇握了握她的手,带着人大步出去,到了院中时,他突然转过头,指着青鸢说:“不得踏出府衙半步,不然……”
“臣妾的腿早断了一万次了……”青鸢偎着廊柱朝他挥手。
焱殇眼底涌出丝丝柔情,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句,“小妖物。”
“臣妾恭送陛下。”青鸢立刻站直身,恭敬地福身行礼。
焱殇这才带着满意的神情,带着众臣离开。
“王后、王后……”一名婢女冲过大雨,兴奋地冲她大叫,到了她面前时,脚下一滑,差点儿没一头磕到廊柱上。
“怎么了?”青鸢扶稳她,小声责备道:“你慌什么。”
“小珍珠回来了!”婢女揉着额头,兴冲冲地说。
“快走。”青鸢扒开她,伞也不打了,直接冲进了雨里。
急匆匆冲回大殿,穆飞飞和许雪樱已给小珍珠包扎完毕了,它躺在那团棉布上,瘦小得让人心疼。
“小心肝,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翅膀……翅膀伤成这样……”
青鸢看见小珍珠变成这样,差点就要落泪了。小珍珠都成了这般惨样,那卫长风会成什么样了?
“小心肝……”她连唤了数声,小珍珠都没有回应。
“是你给它瞧的伤?”青鸢回过神来,盯着穆飞飞问。
“是啊。”穆飞飞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不解地问:“有何问题?”
“没问题,来人,我要出去找浮灯。”青鸢把小珍珠捧起来,穿好披风,大步往外走。
“怎么了?”许雪樱飞快地起身,小声说:“王后,我一直在这里,飞飞和你虽有些误会,但也不是说不开的呀,不至于连一只鸟也会让你心存芥蒂吧?”
“雪樱,你若想你姨母回来,就安静守在这里吧。”青鸢把小珍珠往怀里揣好,快步走进大雨之中。
小珍珠伤成这样还拼命飞回来,一定带回了卫长风的消息,想让她去接应,穆飞飞若让它不醒,那后和卫长风就危险了!
她不信穆飞飞,所有人都信她,但她顾青鸢绝对不信!她甚至可以相信倾华,也不会对穆飞飞有一丝半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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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大地泥泞,整个郊外没有一点干爽的地方可以让人落脚,更别提有火堆来取暖了。
数千难|民们在城外挤成一团,有人在抱怨,有人在痛哭,更多的是沉默,绝望地沉默。
人群里,倾心后和卫长风占据着一株槐树东侧的位置,暂时安身。槐树上方有人用木板搭出了一个挡板,能挡去一些风雨。地上也垫着湿漉漉的草,勉强可以坐着休息。
就这地方,还是倾心后用自己的一双碧玉耳坠换来的。
这里离涠水城,只有五里地了。但难民们把挤得水泄不通,大雨不停地下,上也积满了水,没办法再往前挪动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打开城门,让大家进去。”倾心后靠着卫长风的手臂,虚弱地问。
“若人群中有奸细,突然间放这么多人进去,城中必乱,焱殇没这么大的魄力,放姓入城。”
卫长风转过头,银发被一方蓝布严实的包住,眼睛上蒙着厚厚的布,原本的洁白已被血和污秽染成了灰褐色。
“也对……可惜你病成这样,我们不能继续往前走,不然也能走过去,让他们出来迎接。”倾心后从怀里拿出一只帕,里面还有半只馒头,小心地递到他的唇边,“吃一点吧,你今天还没吃东西。”
“吃不下。”卫长风摇头。
“你不要这样。”倾心后拍拍他的肩,哑声说:“我们既然能回来,就一定可以和他们团聚。”
“我只答应你,陪你走到这里。”卫长风喉头动动,平静地说。
“你拼死救我出来,我怎么会放着你不管呢?”倾心后动容地说:“是殇儿误会了你,我也误会了你和阿九,你是个好孩,既然陪我走到了这里,就陪我走进城去,我会医好你的毒。”
卫长风没出声,转过头,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阿九看到你会高兴的。”倾心后把馒头递到他的唇边,央求道:“吃吧,好孩,就当是为了阿九,你想想,你没回去,她该多担心你。”
“就此别过,不是更好?她再也不必面对我,她可以过她想要的日,没有负担,没有纠结。”卫长风淡淡地说。
“错了,若你二人在繁花盛开时一左一右,她会没有负担,但你是在那般情况下离开,她怎么可能没有负担,只怕天天哭肿眼睛呢。”倾心后性把馒头瓣碎,往他唇中塞,“好孩,吃吧,我说过收你为义,你就是我的好儿。”
“后又收儿,又收女儿,忙得过来吗。”卫长风眉头紧皱,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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