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步就走。
“现在回去歇着吗?”芸桃又问。
“不。”青鸢摇头,认真地说:“本宫要抓到凶手。”
“夫人知道是谁?”芸桃沉吟一声,小声问。
“不知道,所以要找啊。”青鸢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芸桃拧着眉,轻轻叹气,“王后娘娘真是宽宏大量的人,贞怡夫人那样对王后娘娘,王后娘娘还想着要为她报仇。”
“我是想替倾华洗清冤屈,不过,若此真是倾华所为,你觉得本宫去求谁最靠得住?”青鸢压低声音,故作焦虑地问她,“你父亲的话会有用吗?”
“这个不知道……”芸桃轻轻摇头。
“去灵堂给贞怡夫人上柱香,说不定她会告诉我。”青鸢看她一眼,微微一笑。
芸桃眉头轻锁,小声说:“许家人只怕不欢迎王后娘娘。”
“还敢打我出来不成?”青鸢反问。
“不敢。”芸桃赶紧摇头。
“那就走吧。”青鸢吹了声脆亮的口哨,小珍珠立刻展翅往前。
芸桃扭头看了一眼后宫的方向,眉头微皱,紧跟上来。
厨房上空笼罩着一层淡白星辉,昏暗的光从院子里面透出来,一排屋子就像困倦得睁不开眼睛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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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宫,青鸢骑着阿晋,直奔许府。
许府外全都悬起了白绸,数十盏白灯笼沿着高墙悬挂着,在地上投下团团惨白阴郁的光。和尚念经的声音从许府里透出来,木鱼声声敲打在人的心尖尖上。
青鸢刚要下马,突然间心口一痛,像被刀扎了一下,弯着腰俯下去,只闻到了淡淡的香透入鼻中,脑中一片白光闪过,紧接着像有好些片断乱窜,涨得她头快炸开了。
“王后娘娘怎么了?”芸桃快步过来,仰头看着她问。
青鸢摇头,这剧痛来得非常突然,现在又正在渐渐消失。她抬袖擦脸,眼角余光猛地看到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此时她脑子里的画面猛地定格……
就在那年小庙后面的山涧中,那人把她摁住,要从她手里夺走白玉和金锁,她骨头硬,紧抓着不放,那人还抓着她的头发往石头上撞,咬牙切齿地逼她松手,还拉扯她的衣裙,大声吼叫,把她的手脚狠狠往后扳,最后还试图吻她,侵|犯她……若不是她招来了猛鸟,啄了他的后背和屁|股,她惨定了!
“王后娘娘您到底怎么了?流了好多汗。”芸桃关切地问她。
青鸢眼睛很模糊,全是血色,好像又被人撞了一次脑袋。她摇摇头,要从马上滑下来。但身子一晃,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
“阿九。”
卫长风从暗处奔出来,接住了她软软烫烫的身体。
“四哥……”
她瞪大眼睛,却惊恐地发现她只能模糊地看清一点影子,明明眼睛好多了的,怎么会突然又犯病呢?
难道真应了那白无常的话,她不能动情?但她明明这情动得很顺畅,爱情很甜蜜啊!一定是太累了,受了太多烛烟的熏炙,对,一定是这样!
“方才门口站的人是谁?”她转头看向许府大门的方向。
“是侍卫啊。”芸桃看了一眼,小声说。
“普通侍卫吗?”青鸢追问。
“啊……”芸桃又往门前看了一眼,轻轻点头。
“四哥你说,”青鸢握着卫长风的手大声说。
卫长风看向门口,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现在是侍卫,但刚刚是谁,我没注意,我只看到你在马上摇晃,所以赶紧过来扶你。”
“那个人,就是当年在庙里打我的人……我记起来了!”青鸢大声说。
“什么打你呀?”芸桃疑惑地问。
“你记起来了?”卫长风愕然地看着她。
“嗯……”青鸢点头,浅浅地喘气,心跳越来越快,“四哥你不该喂我喝那么多酒,不然我早就认出他了,现在我眼睛都看不到了。
“王后娘娘眼睛看不见吗?”芸桃又问。
“你怎么这么多话?”青鸢扭头看芸桃,不悦地说:“我晚上眼睛不好使,王都知道,你大惊小怪什么。”
“奴婢该死。”芸桃赶紧福身行礼。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今晚一定就在这许府里,而且刚刚就站在门口。”青鸢贴着卫长风的耳朵小声说:“当年他打得我半死,我得把他找出来,狠狠揍他。他拿我的脑袋撞石头,我就要用石头撞他脑袋!”
卫长风转头看许府,瞳中渐渐浮出一丝杀机。他一向只以青鸢为中心,青鸢想做什么,他一
定帮她做到。更别说曾经那样毒打过青鸢的人,他更不会放过。
今日来吊唁的人很多,都是大元的权贵,不管是谁,都会让焱许两家关系更紧张,而且会让刚刚走出大漠的大元人受到冲击。”
青鸢头痛渐渐消失,刚从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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