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卫毫不留情的拖着她下去,屋子里这才恢复安静。
他揉了揉额头,绕到书桌后面,提笔,略一犹豫,落笔犹如千金。待墨迹干了之后,将信纸装在信封里面叫来隐卫,吩咐道:“将这一封信,送去京城六安巷的王记茶叶铺。”
隐卫上前取信,他沉重的看了一眼空白的信封,深吸一口气将信交给隐卫,转过身去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地图上柔然的疆土夹在突厥和大齐中间,曾经也有一府之地,如今只剩下鹿城周边,抵不过一个郡县。
可就是这一个郡县的地界,也需要他费尽心机,一步一步,否则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他的宏图霸业,如今看来并不顺利,可能需要一辈子去完成。
国界用一条加粗的黑线描绘,柔然也曾盛极一时,地图上柔然的疆界广袤宽阔。如果他的江山也能如此般辽阔……
俊秀的脸上贪婪的看着地图中间的位置,他自己不曾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脸上渐渐多了几分阴郁,多了几分狠厉,曾经清秀的邻家形象一落千丈。
人说相由心生,当一个人对权利越发渴望的时候,更容易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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